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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念珠的僧侶搭起佛壇,一邊念經一邊將經文扔進火中,連綿不的念誦聲和篝火噼啪燃燒的脆響混合在一起,恍然間讓她以為自己置身於威嚴的佛堂。
空地的一角聚集著念經驅魔的僧侶,另一邊則聚集著舉行拔褉儀式的神官,陰陽師們張開了結界,麻倉家和羽茂家的陰陽師都在場。
好傢夥,這是什麼通靈人大戰嗎。
阿渡在人群中看見了面無表情抱著刀的麻倉葉平,頓時就像找到了自己的小團體一樣,就差沒湊上去說一句,「好巧,你也是來划水的嗎?」
她只擅長降妖除魔,見鬼打鬼,不擅長替人看病,祛病消災——雖然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兩者也許並沒有太大區別。
半夜時分,高燒不退一直昏迷不醒的藤原家兼似乎短暫恢復了意識。
「麻倉葉王大人。」一道身影從寢殿中走了出來,「藤原家兼大人有請。」
周圍安靜了一瞬,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大陰陽師於寂靜中走上前,穿著狩衣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重新放下的御簾後。
「……為什麼只是麻倉葉王?」
就算沒有讀心能力,她也能感受到周圍的人那一刻在想什麼。
「你就是阿渡大人吧?」旁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阿渡轉過頭,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陰陽師露出友善的微笑,慢悠悠地自我介紹道:「我的名字是麻倉葉良。」
陰陽寮分為陰陽道、天文道、歷道、漏刻道四個部門,麻倉家目前執掌陰陽道和天文道,羽茂家則掌握剩下的歷道和漏刻道。
「你可能沒怎麼見過我。」自稱麻倉葉良的陰陽師笑著說,「我喜歡觀星,不太常出門,這件事說來有些奇怪,但我一直無法佔卜到任何和你有關的事。」
阿渡覺得她懂了,這個人是天文道那邊的學術宅,如果沒猜錯的話,以在場的各位都是身居要職的陰陽師這點來看,對方多半是寮內的天文博士。
麻倉葉良:「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件事應該問本人嗎?」她忍不住吐槽。
居然開局就逼她吐槽,話說這是第幾個麻倉葉〇了?
「是這樣嗎?」對方露出苦惱的表情,「如果你也不知道的話,那就真的棘手了。」
麻倉葉良繼續道:「像葉王大人娶妻這麼重要的事,星象居然沒有任何顯示,我差點都以為自己應該直接辭官了。」
「……等一下。」阿渡確信自己產生了幻聽。
她需要暫停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像葉王大人娶妻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一點跡象都沒有佔……」
阿渡:「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了?」
這下輪到對方露出驚訝的神色了。
懶散悠哉的陰陽師睜大眼睛:「沒有嗎?」
「你們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嗎?」
阿渡也一臉懵:「住在一起就相當於結婚了嗎?」
「不然呢?」麻倉葉良愣愣道,「我還以為……」
「葉良,你話太多了。」旁邊的陰陽師板起臉出聲提醒。
開口的陰陽師叫麻倉葉輔,擔任陰陽大允一職,負責寮內的出勤和值夜的管理,她每天去陰陽寮打卡都會遇到這個人,是她除了麻倉葉平以外在麻倉家最熟悉的面孔之一。
麻倉葉輔為人正直,做事非常認真負責,他的式神就像為了彌補他性格上的沉悶,是兩隻非常活潑的狐狸靈。
兩隻狐狸靈一紅一白,白的狐狸脖子上戴著紅色的鳥居,紅色的狐狸則戴著金色的斗笠,頸間掛著倒置的鳥居,蓬鬆的尾巴幾乎有身體那麼長。
阿渡伸出手,熟練地摸了摸白色狐狸的腦袋。
白狐眯起細如彎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