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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唏噓,仔細算來,從種下這株玫瑰到現在已經十年了。許多事情已然物是人非,而杜默也不在杜家了,兄弟幾人的情誼早就因為杜默的離開裂出一條條裂縫。
杜宇拋開思緒,繼續尋找疑點。
溫室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他走到最裡處,發現一株近兩米高的梨樹後方竟然有一道隱蔽的門。
趁著段耕還沒跟上來,他鑽進去伸手去擰門把。
門把一動不動,杜宇擰眉,「鎖了?」
「杜宇少爺。」跟上來的段耕看到杜宇想開啟門,眼睛閃過一絲慌張,「這裡邊危險,還是別進去了。」
「危險?」杜宇手是鬆開了,但臉上表情卻是想進去,「怎麼個危險法?」
段耕並不知他已經懷疑杜白,且杜宇又一向是個好人形象,便沒對他設防。
「這裡是杜白少爺為了種稀有花草分割出來的房間,裡面的植物都有毒,為了安全平時都是鎖住的。」
有毒兩個字重重落在杜宇心口上,他悄悄做了個深呼吸,點頭回應。
「我知道了。」
見他臉色變得不太好看,段耕心裡有點發怵,心想難道杜宇知道了什麼?
所幸杜宇沒有強行要進去的意思,轉而剪了幾朵鬱金香就要走。
臨走前他語重心長地對段耕說:「我記得,你是小默的表弟。」
段耕點頭:「是啊,當時還是你們一起把我帶回來。」
杜宇看著他,「原來你記得。」
過了一會兒又說,「既然你記得,就不要做出農夫與蛇的事情。讀書少沒關係,但做人一定要端正。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就算你是小默的表弟我也一樣轟出去。」
說完他就走了。
段耕平白無故遭了一頓批,羞怒憋屈莫名其妙等各種情緒一擁而上,憋得臉都紅了。
杜默走後,杜章把大部分事業甩給杜宇,自己在家當個甩手掌櫃,時不時才出個門處理事情。因此這段時間杜家上下都是看杜章臉色過生活。
旁人也就不說了,他作為杜默的表弟在這裡苟且偷生,身世也好經歷也罷,那群人嘴裡就沒說過一句好話。
尤其杜章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他冷眼相待,那群僕人也就欺負他欺負的越來越狠。
被欺負的時候都是杜白出面幫他,若杜宇在家也會幫他說幾句話。
他一直以為杜宇跟那群人不一樣,是個心善的人。
沒想到也t是假象。
羞辱他也就算了,還拐著彎說他沒文化。
要不是你們杜家!他至於高中輟學嗎!
段耕憋著一腔怒火走進杜白房間,杜白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正捏著一張信在看,桌子上還放著被撕開的信封。
「杜白少爺。」
杜白把信反過來放在桌面上,掏出手機劃了劃。
「什麼事?」
段耕靠近小聲說:「杜宇剛剛去植物園被我撞見,看樣子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手機螢幕上劃動的手指頓住,杜白抬頭看他。
「他去植物園做什麼?」
「去剪了一束鬱金香。」段耕說,「找花的時候發現溫室裡面的門,想進去,被我勸回去了。」
杜白皺眉,低頭思索。
「他還對我說了一些警告的話,我感覺他應該是發現了。要不要……」
段耕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的液體隨著他動作微微晃動。他下巴往玻璃瓶輕輕一點,意思不言而喻。
杜白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用,就算他知道他也做不了什麼。沒有證據他拿你我沒辦法,現在貿然下手反而打草驚蛇。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