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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嵐一驚:「他已經動手了?」
江先生點頭:「是啊!就在這個月初四,已經過去快十天了。」
楚嵐:「那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你在宮裡那麼多天,皇上不親自開口,估計也沒人敢和你嚼什麼舌根。」江先生道,「那些人以前都身居高位,除了原大理寺卿魯晟,其他人都是一杯毒酒賜死,也算是給了他們體面,家產抄沒,眷屬打回原籍,都沒發配流放,現在人人都誇皇上是施仁政的明君呢。」
一提到魯晟,楚嵐便想起自己在寢宮裡醒來那天,雁歸得知是魯晟企圖謀害他時的表情,就知道姓魯的肯定是不得善終了:「魯晟……怎麼處置的?」
江先生嘚吧嘚半天也不見嘴巴幹,一提到魯晟,禁不住感覺嗓子眼冒煙,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又轉身回來。
「那廝可能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臨死都想拉著你墊背……當著皇上的面揭發你是私通苗疆的叛黨……結果,你也知道……」
楚嵐扶額,自己那麼多年的心思竟然都花在提防這個缺心眼兒的東西身上了,真是不值!忒不值了……
「魯家滿門抄斬,魯晟本人,凌遲三千刀。罪名是私通叛黨,陷害忠良。」江先生還是把事情給他講了一遍,「行刑時我去看過,一天一千刀,三天下來,把魯晟那廝從脖子往下活活剮成一副骨架了,腳底下是一灘肉泥,臟器都露在外面,最慘的是,劊子手可一點都不含糊,真是最後一刀才讓他斷氣……」
「越人!別說了!」楚嵐趕緊打斷他,他一個邊關打仗的,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斷手斷腳的,血肉模糊的,甚至……被施了邪術還能跑出來殺人的,可唯獨沒見過凌遲處死的,江越人這混球的形容實在太過還原場景,讓他忍不住一陣反胃,渾身寒毛都跟著倒豎起來。
江先生嘆了口氣:「雲舒兄,我這一大早跑來和你嘚吧了這麼多,除了告訴一些你不知道的訊息之外,最關鍵的意思你懂了嗎?」
楚嵐被他剛才說的事噁心的夠嗆,還沒完全醒過神來,隨口問道:「什麼關鍵意思?」
「就知道,你這種直球憨貨是想不明白那麼多事的,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江先生有些傷腦筋地瞅著楚嵐,道,「雲舒,對你而言,他雖然還是雁歸,可他也是皇上啊!他這麼在意你,寵著你,你不順他的意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掀他的逆鱗好玩嗎?萬一把他惹毛了,氣著了,他是做不出荊華他們那樣親朋連坐的下作事兒,那你呢?你這個小胳膊能擰得過大腿麼?」
聽著江混球條條框框的分析,楚嵐竟發覺自己無言以對。
「而且我覺著,皇上親自抱你進宮那件事,覺得心虛的只有你自己,旁人看見的可都是你這個人以後的利用價值,別人眼裡只有高官厚祿,誰會多花那些心思琢磨其他的雞零狗碎;並且,以我多年對你的瞭解,你如果不是對他也有情,要是換個人想跟你這樣那樣,你不早掄刀把人剁成餃子餡了?還能由著人家把你……嘖!你啊,還是趕緊收收自己作死的心,別上趕著跟皇上找不痛快,也趁著這段日子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
楚嵐沒吭聲,好半天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事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後的事就以後再去愁吧。」
江先生看他懨懨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好了你也別琢磨了,我一大早跑來還空著肚子呢,我記得你家老廚娘做的糖醋魚特好吃,這回她也跟著回京了嗎?」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楚嵐蔫蔫的,話也說得有氣無力,「想吃什麼自己去和廚房說。」
然後,江先生絮絮叨叨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堆菜名,楚將軍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如果將來留在京城了,和陛下低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