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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不顧一切地去回應雁歸的感情,也曾經……這麼做了,可現在後悔了,倘若雁歸只是個普通人,那他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他楚家的血脈,也並不是什麼非延續下去不可的東西,可雁歸不行,他能跟任何人在一起,唯獨和雁歸不行,雁歸終究不是個普通人。
雁歸是一國之君,是一肩黎民蒼生,一肩江山社稷的九五之尊,如果因為和一個男人廝混而沒有子嗣,那麼百年以後,江山社稷再無以為繼,屆時朝綱必然大亂,到那時戰事再起,生靈又遭塗炭,百姓蒼生又該何去何從呢……這個惑亂社稷的罪他不能背,也背不起。
楚嵐疲憊地闔上眼,睡吧……睡醒了就都忘了吧……
☆、湖州
「王爺……王爺!哎喲謝天謝地!您總算是醒了!」
葉檀才睜開眼,就被耳朵邊一陣陣大呼小叫給吵的想罵娘。
「別吵了!……頭都暈了……」他皺眉,眯著眼掃了一圈擠在床邊長圓短扁的幾個腦袋,認出那是自己的甲乙丙丁四名親衛,還有一個……嗯……樣貌尚可,看上去還有點眼熟……
黑衣,散發?這是誰啊?到底在哪見過來著……想不起來……唉算了不想了!
「我這是……怎麼了?孃的……扶我起來!」雖然嗓子啞了,但淮安王的聲音中威嚴依舊。
「王爺您慢點起,胳膊上還有針呢。」
「王爺您好些了沒有?」
葉檀在侍衛的攙扶下坐起來,晃了晃頭,明顯感覺沒那麼暈了,也不噁心想吐了:「好多了,我這是水土不服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他人前腳剛到湖州,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頭昏腦漲,吐到虛脫,整整四天,什麼都吃不進肚裡去,連著請了四五個大夫,都說是水土不服,開了方子熬的藥,喝一口吐一口跟沒喝一樣,連著折騰這麼多天,要不是自己這一身功夫底子,人恐怕就要廢了。
「王爺慢動,容在下先把針取了。」一直坐在床邊的黑衣人出聲了。
順著那人的視線,葉檀低頭,看見自己兩條胳膊上果然七長八短地戳著好多根銀針,再看那人手邊的針包,頓時明白了,這人看上去疏狂不羈,像個江湖俠客,想不到居然是個醫生!而且,比起那些看上去很像郎中的郎中,反倒是不怎麼像郎中的這位醫好了自己的病。
雖說要取針,但葉檀沒動,其實也是沒力氣動彈,那位先生道了聲「得罪」便逕自托起他的胳膊,不緊不慢地把他身上的針一根根地取了下來。
下完針,他觀望一番葉檀的臉色,問道:「王爺覺得如何?」
「好多了,先生妙手。」葉檀道,「不過,先生可見過這麼嚴重的水土不服之症?」他聲音雖然虛弱,但精神頭卻仍舊很足。
「王爺這是中毒之症,並非水土不服。」先生說的雲淡風輕,一邊說話,一邊慢條斯理地卷著針包。
這話一出口,在場幾人除了葉檀還算淡定,幾名親衛卻驚得差點就把屋頂掀了。
「先生!您是說有人蓄意謀害王爺?」
「我們王爺中了什麼毒?先生您倒是說清楚點啊……」
……
「你們都給我閉嘴!」葉檀擰著眉,視線落在那位先生的臉上,眼神陰惻惻地,「照先生的意思,是有人給本王下毒?」
「說是下毒也不全對,不過,所用的方法和下毒也沒什麼差別。」
這話說的真繞,葉檀昏睡太久,腦子多少有點慢,他思索片刻才開口:「這意思是說,想要謀害我那個人所用的根本就不是毒藥?因為怕被人發現,所以才用了另外一種方法嗎?」
先生點頭:「沒錯,食材或藥性相剋。」
「怎麼還有這種方法?!」葉檀的眉心都擰成了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