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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歸被葉玖逗笑了:「小玖兒那麼喜歡楚將軍啊?」
葉玖的臉微微泛紅:「那啥……我……其實是崇拜,嘿嘿……陛下,這事兒您可千萬別讓楚將軍知道哇!讓他知道我可就太丟臉啦!可別讓他笑話我啊!」
葉航越聽越沒溜,恨不得把這胡說八道的熊孩子嘴堵上,再拎回家打一頓,卻沒曾想一抬眼偷覷龍顏時,發現陛下非但沒有半點怪罪之意,反倒是一臉的笑容明亮……
難不成陛下對楚將軍……原來他們真的是……這也難怪,楚將軍遭人誣陷入獄時,雁歸簡直可以說是豁出去了,一國之君不惜將自己置身險境,冒著天大的危險闖到敵國天牢劫人,倘若不是情至深切,這種事怕是連最扯淡的話本都不敢這麼編吧!看樣子,陛下書案後頭多出來的那把椅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那把椅子的主人楚將軍,已經率領金州軍北上抵達了位於國境東北的長白郡,與駐紮在此地的靖國公沈玠和忠勇公左恕兩位老將軍會面。
一接到傳信兵快馬來報建安候率軍前來支援的訊息,沈玠和左恕立即穿戴齊整出大營迎接,楚嵐一到,兩位老將立刻下馬,以禮參拜建安候。然後楚嵐又分別向兩位長者作揖:「晚輩拜見沈公,拜見左伯父。」
左恕哈哈一笑,大巴掌毫不客氣地拍了拍楚嵐的肩膀:「雲舒一路勞頓,辛苦了!」
靖國公卻是頭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楚將軍,才一見面就不由得稱讚道:「早在大都時就曾聽聞西南兵馬大將軍乃是鮮有的青年才俊,今日得見,果然一表人才英武不凡!」
「前輩過譽了,晚輩在京城時常聽陛下提起沈公,對老將軍人品官聲讚譽有加,沈公與左公功勳卓著,堪稱我輩楷模。」楚嵐謙恭地回道。
「哈哈!過獎了過獎了!楚將軍戰功彪炳,才是國之棟樑啊!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簡直自愧不如!日後我們同殿為臣,為國效力,總以前輩後輩相稱豈不生分了!楚將軍若不嫌棄,也喚老夫一聲伯父,老夫也同左公一樣,稱將軍表字可好?」沈玠爽朗地笑道。
楚嵐拱手:「雲舒求之不得,拜見沈伯父。」
「好說好說!雲舒一路勞頓,快進帳來坐!」
三位將軍進到大帳,左恕將諸位副將、參軍為楚嵐一一做了引薦。
待眾人落座,楚嵐從懷中拿出雁歸御筆親書的那封信,交給了沈玠。
沈玠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仔細讀了兩遍,又把信遞給左恕,抬眼望著楚嵐道:「雲舒,皇上已將鎏金虎符交由你掌管,末將謹遵聖諭,隨時聽從楚將軍號令!」
左恕也跟著道:「末將左恕也隨時聽候楚將軍調遣!」
……
營中軍務繁忙,時間不長,在大帳中陪坐的一眾將領陸陸續續離開,帳中只剩楚嵐、沈玠和左恕三人。
見大帳中沒有了外人,沈玠才道:「雲舒,陛下在信中說你此次帶來的是葉王爺的金州軍,王爺治軍有方,軍紀嚴明,金州軍的戰力老夫絲毫不懷疑,可是,你也看到了那邊的玉冠山,就是那麼一座孤峰,上山下山僅有一條路,最多隻容五人並行,瘋狼居高臨下,在玉冠山四周佈下強弩鐵箭,任憑我們如何運兵,都在他鐵箭射程之內,五人一組攻山,不啻於以人為盾,就相當於給瘋狼添油加菜一樣!十分的戰力也發揮不出一分來啊!」
左恕也面露愁色:「是啊!這些日子我與沈公多次攻山不得,只能退守,將賊寇圍困在山上,雖說他們一時半刻尚無突圍之能,但我軍也是傷亡慘重,只能暫時圍守,靜待時機。」
楚嵐沒言語,視線飄向帳外,看著那高聳孑立的孤峰,目之所及之處,依稀可見沿著山峰邊沿修築的石牆工事,牆頭上有些隱約不清晰的黑點,應該就是沈玠提到的強弩鐵箭。在玉冠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