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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中卻很清楚,王妃有棄姚家而扶持裴家之意。
她那日親口那樣說了,並且,如今也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瞭。
而這個節骨眼上,若和王妃、和裴家硬碰硬,傷的也只有姚家。
姚盛舉是最會權衡利弊的,既是看到了危機,他自然要去化解危機,而不是任由這個危機去繼續禍害姚家。
一時的退讓和隱忍又算什麼?只要能讓姚家在他手上繁榮昌盛,他也不怕彎了這膝一回。
姚老太太方才盛怒之下一時有些口不擇言,經兒子提點後,她倒是暫時收斂住了。
只是對裴氏的態度還是淡淡的,只略抬眉眼掃她一眼,而後打發她走道:「我與大老爺有話要說,你且先回去吧。」
裴氏樂得耳不聽為清,眼不見為淨,對這對母子私下裡的謀劃,她並無興趣。
猜也都能猜得到,不過就是又對誰的算計罷了。
裴氏走後,老太太瞥了眼兒子,這才問他:「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姚盛舉嚴肅說:「母親萬萬要以家族大業為重,事已至此,日後我們姚家還是得多靠魏王府提攜,多靠王妃娘娘在魏王跟前美言才行。個人恩怨且先放一邊,還是得要顧全大局。」
老太太沉沉嘆一口氣,少不得又要舊事重談。
「我當年真是糊塗了啊,竟鬼迷了心竅,讓那丫頭代替妍兒去做魏王妃。若早能猜得到如今的這種局面,就是拿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能這樣做的。」老太太懊悔得不行,攥著拳頭輕捶自己胸口,「正因當年一個錯誤的決定,如今不僅害得妍兒不幸福,還害得我們姚家這般憋屈。」
「這叫我日後下去了,如何有顏面去見你父親!」
姚盛舉心中也有頗多埋怨,但事已至此,他知道再多懊悔也無用。
人只能往前看。
所以,他沒接老太太這話,只說:「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中秋那日想必有宮宴,王爺王妃也來不了。所以,不如擇十六那日。兒子會親自下個帖子到魏王府,請王爺王妃十六那日回來一起過中秋。」
說是想叫女兒回來過中秋團聚,其實他是想魏王能夠登門。所以,帖子他親自寫、親自派人送去到魏王府,也是怕若是由內宅女眷寫,屆時王妃有理由只自己一個人過來,而不是同王爺一道過來。
但老太太心中彎繞沒那麼多,這會兒只是詫異問:「你想向那丫頭低頭?」
自她裝了一場病,算計了她和妍兒後,就再沒登過姚家的門。前些日子,即便她在病中,也不見她人回來探望一二。
難道如今,卻還要姚家向她低頭伏首嗎?
姚盛舉也不願低這個頭,但他識時務,知道輕重。
「親人之間,原也沒多大仇怨。且如今她是王妃,身份尊貴。身為臣子,低個頭不是大事兒。」
老太太知道是這個理兒,可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恨得牙癢癢。
「若當年嫁去王府的是妍兒,如今怎會有這樣的委屈受?」又懊悔,「我當年怎生就那麼糊塗!」
一失足成千古恨!
「對了,妍兒近來可好?」
姚盛舉如今已經能自動忽略老太太的日常悔恨和自責了,並不去理會她這些,只是適時的把話岔開。
這些日子,他除了忙著分內的差事,忙著應酬同僚外,還多分了些時間出來忙著猜測魏王魏王妃的心思。故而,倒是對姚品妍這個長女有所忽略了。
只知道她前些日子吊了脖子險些送了命,但及時被她的丫鬟救下來後,這幾日倒是安安穩穩的,再沒起過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