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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大學之後,開始學著化妝,成為一個合格的社交場的成年人,因為再次失去朋友,和同寢室的同學都不太熟,至於同班同學,更是人都沒認全,所以化妝成為了一個很好打發時間的方式。不過意外遇見了顧嘉辭。
「聞雪時同學,你讓我很失望。」他也以為她是金絲雀。
好吧,其實她無可反駁。因為她的確什麼也沒有,除了漂亮。她出賣了漂亮,獲得了聞懷白的愛,其實也可以這麼理解。所以她無可辯駁。
宋慢雨去了隔壁市念大學,和她保持著一週通幾次電話,程煜偶爾給她寫信,說起近況。這兩個人又再次地從她生活淡出,倒是顧嘉辭,意外地同她交集更多。
顧嘉辭在學校裡很受歡迎,追他的女生很多,難怪他那麼自戀。
她想起顧嘉辭,沒來由地想笑。
人原來這麼這麼自戀嗎?
聞懷白從身後摟住她,問她笑什麼,她搖頭。海風吹過來。
第一次發現有些許不對勁,是那天去墓園。聞憫生日,聞家人都去墓園拜祭,聞雪時也去了。聞憫和姜佳雲葬在隔壁,只不過在聞憫的右手邊,還葬著他的前妻。
聞雪時本來沒想看的,可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扭著她的下巴,要她轉過這個頭,於是她看見了墓碑上的照片。
自己都驚呆了,真的好像。照片底下的名字,白蘇。
電光石火之間,她忽然明白了很多眼神的含義。他們看她的時候,難怪會露出那樣的神態。
轉而疑惑,聞懷白看著她的時候,不會想起自己的嫂子嗎?
但也只有一剎那的疑惑。
聞懷白叫她:「雪時,回家了。」
她哦了聲,同他們轉身離開。那已經是秋天的尾巴,北風不知何時打進了城市內部,宣告這城市即將被冬日佔領。
聞雪時哈了口氣,開啟車門,聞懷白看她:「怎麼不戴圍巾手套?」
她漫不經心地說:「忘了,早上想找,沒找到。」
聞懷白嘆了聲:「去吃飯?」
「好啊。」她點頭,熟練地開啟音樂,厚重的冬天適合聽厚重的音樂。
聞雪時靠著椅背,說起學校的事:「最近學校有個交流專案,去英國留學兩年,感覺挺不錯的。」
聞懷白:「是嗎?我覺得挺一般的,這種交流留學沒什麼含金量,你要真想留學,可以單獨去申請。」
「我就隨口一說。」她才不想留學,她骨子裡就留戀故土。
中飯吃的壽喜鍋,回來之後,便窩在地毯上看書。聞懷白家裡裝了地暖,所以她喜歡就這麼坐著看書。
聞懷白嘖了聲,奪過她手裡的書,「說了多少遍了?」
聞雪時唉聲嘆氣地起身,把鞋子穿好,嘟囔:「你應該做大哥,不應該做爹。」
聞懷白好笑,什麼大哥爹的。
她穿好拖鞋之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圍巾,上次好像帶近了他的書房來著……
她開啟門去找,果真看見圍巾搭在桌上,一半垂在地上。她把圍巾拿起來,一轉頭,恰好看見書架上有一層放的書不那麼規整。
好奇怪。她扭頭出去。
「找到圍巾了。」聞雪時揚了揚手裡的圍巾,扔到客廳的沙發上。
有人敲門,她轉身開門,從貓眼裡已經看見是許皓。
「二哥。」許皓進來,輕車熟路地坐下,手裡拿了份檔案,「這個你得簽一下,還挺急的。」
聞懷白嗯了聲,聞雪時聽見這話,自告奮勇去幫他拿筆。
「二哥,你這日子過得挺不錯啊,有模有樣的。雪時妹妹還挺勤勞的嘛。」
「這你可想太多,阿姨的功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