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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殷言聲在想,他一定要有資格——在席寒想要停止的時候他可以說繼續的資格。
為了這個,他謀劃了兩年。
如今算是已經得償所願,甚至在他剛才已經說了那句話後對方也非常的平靜。
要不就是不在乎那間公司,他為了別的目的可以捨棄這個公司。
但是當他重新回到房間在地上摟住他,聲音裡沒了以前的平靜只是有些慌亂地道歉時候,他知道席寒心裡有他。
對方最起碼的也喜歡著自己。
無論開始是不是合適,但這兩年婚後生活覺得已經脫離了『合適』這個範疇了。
殷言聲有些冷漠地想到:要是放到別人身上可能已經滿足了,接下來就是將公司重新歸還,但是他……做不到。
他幾乎是在排斥這些,他就是想要握到自己的手中,就是要死死把控著經濟命脈,就是要席寒離不開他。
如果交還回去,那好像不單單是一種權利,而是他的勇氣。
他去愛別人與別人愛他的勇氣。
席寒低下頭將人下巴抬起來,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張淡淡的面容,殷言聲眸子是像黑曜石一般亮而奪目,可現在這雙眼睛裡有些沉寂。
他的眼神像個窮途末路的賭徒的眼神,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帶著自棄和決然卻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破釜沉舟,不給自己和別人留後路。
要麼他用公司作為最後的一根浮木威脅席寒,要麼他們一同沉下去,好像除此之外沒有了別的辦法。
情非泛泛卻是不得善終。
席寒低下頭去親了親殷言聲,他的唇格外的柔軟,這樣帶著柔情去碰另一個人的唇的時候像是被柔柔的水包裹住,無聲之中就能安撫一個人的心。
溫柔纏綿,極盡繾綣的一個吻。
這個吻道最後兩個人氣息都不太穩了,目光中膠著在一起,像是有千絲萬縷的絲線在兩人身邊索饒,纏綿而又密不可分。
殷言聲的唇沾上了一層艷色,帶著微微的水意,席寒道:「怎麼辦,現在公司在我們殷經理手上了。」
殷言聲不說話。
他唇抿在一起,像是與自己做一場無聲的對抗,一邊是理智道德,一邊是自己那些不可言說的私慾。
席寒眸子很暖,低低地笑道:「要不以後就經理給我發工資吧。」
「我會的挺多,端茶倒水安排行程這些都沒問題。」
殷言聲眸子因為震驚而睜大了些,他像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席寒還在說,一點一點的像是在參加一個招聘會:「你上班的時候我送你,接著在公司給你當助理,晚上的時候一起回家,順便還能暖個床。」
殷言聲身子一動,他幾乎是想一下子坐起身,但半路上又放緩了動作,這樣顯得他沒有那麼急切:「你說真的?」
席寒揚了揚唇,他沖殷言聲眨了眨眼睛,清冷的面容因為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惑人:「我騙你做什麼,大小週休假,每天至少八小時,上班的時候打卡,有事請假。」
「應聘司機和私人助理,晚上回來還可以做晚餐做家務,還有暖床。」
最後一個說的最情真意切。
客廳的燈光很明亮,坐著的沙發也足夠舒適,窗子外面還有星星點點的燈火,一切都是平靜而閒適的,唯獨他心跳地飛快。
他像是面對一個誘惑,眼前似乎放著的是伊甸園的蘋果,他心跳鼓譟,迷亂又興奮。
席寒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怎麼樣,殷經理一月工資多少?」
殷言聲幾乎沒有思考,直截了當地開口:「三萬。」
席寒眉梢微挑,表情有些驚訝:「這麼多?」安城工資的中位數大概是三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