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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這話的意思是說要是唐鴻已經帶著小賀出去歷練了,唐雅澤就找不到他們了是不是??
「鴻兒外出伏鬼誅妖往往隨心所欲沒有規律,這發生邪祟的地方也是難以預測,若是鴻兒帶著賀行章出了門派,那就只能等鴻兒把錢花光回來才能把鏡子交給賀行章了。」唐雅澤也有些無奈。
看過那麼多本小說了,一般這種情況這千里鏡是註定要在唐雅澤手裡吃灰了。
哦,或者在某個奇妙時間點——比如在自己口是心非傲嬌賭氣或者憨憨瞎說話的時候會剛好被小賀拿到。
但這也不是江宴能掌控的。
說實在的,自從他穿過來……或者回來以後,能掌控的事就沒幾樣……
唐雅澤表示只能盡力而為,這事兒自然和他沒什麼關係,江宴也沒辦法,對著唐雅澤拱了拱手。
這年少時便名滿天下的劍修召出本命劍,一把劍身削薄細長泛著銀光的利劍飄然飛入唐雅澤腳下,穩噹噹地把他託了起來,唐雅澤站在劍上,朝抬頭看著他的江宴一點頭,瞬間飛出極遠一段距離。
嘖,御劍可太帥了。
江宴回到燈火通明的蝸居,卻發現便宜老哥正坐在院子中央,表情倒是大抵上一如既往。
「小宴,回來了。」
那聲小宴似乎包含了太多說不清楚的感情,以至於江宴只能小聲「嗯」了一下作為應答。
「我來你這蝸居,是想給你一個解釋。」
江巍也沒有在意江宴的反應,他聲音並不算低沉,反倒和江宴一樣的靈動清脆,此刻因著心事重重而顯得有些懨懨的。
江宴順著他的意思坐在了旁邊的石椅上,心知這大概是要給他講一講煙絳仙君和清運長老的瓜葛因緣了。
醫修大多在劍道上難以領悟其中大道,也是因此無法修行劍術。
但江巍卻在這個時候抓住了江宴的手,語氣急促。
「心中默唸『憑輕』!」
江宴腦子裡還在「整啥呀哥哥」的時候,就感到體內有一股靈力極為不靈巧地湧到被江巍抓住的右手。
隨著淺綠色的螢光乍現,那把憑輕出現在了江宴手上。
哇哦。
之前江宴在江巍那裡見過一次憑輕劍,當時也是暗自讚嘆了一下憑輕的外貌。
與唐鴻的定休比起來憑輕看起來要更加輕巧,造型也不像定休那樣帶有侵略性。劍柄上並沒有什麼花紋,只有幾道被磨得發亮的流雲紋。
簡而言之,就是沒啥稱霸天下的大志只想渾水摸魚的極簡主義者會比較喜歡的那種劍。
這劍能和小賀合得來才怪。
「哥,什麼意思?」江宴把憑輕提在手裡看來看去。
「這是你的本命劍,你以前一開始並非是醫修。」
哈?
不是,他本來以為唐雅澤所描述的耍劍陣的清運長老其實是煙絳仙君,但其實反而是清運長老本人??
這不對勁兄弟。
「你還記得咱們師尊嗎?」江巍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江宴一笑,張口便要和便宜老哥聊聊過去,但他下一秒就突然反應過來。
他目前的記憶里根本沒有所謂的師尊。
除了他……回到這裡以後透過接觸本人而觸發的小片段回憶,一開始清運長老留給他的記憶裡只有醫術、丹方這些知識,至於親情愛情友情師徒情什麼情他都沒有。
他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地設定,還一直覺得沒什麼不對勁的。
「師尊說的果然沒錯,」江巍勉強勾起嘴角笑笑,眼底積著一層淡淡的水光,「你完全不記得任何喜怒哀樂七情六慾。」
「以身飼神,是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