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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便是比試棋藝的場地,棋盤已經鋪開。
不過棋藝比試乃是參賽者兩兩對弈,耗時頗久,又不興觀戰者言語,是以圍觀者不似方才那麼多。
「至於旁的,諸如論斷、樂藝、字謎這等,除非有那驚才絕艷之人能獨得魁首,不然都是圖個樂子罷了。」
今年的論斷題有三人答對,還算正常。
據楊思典所知,往年可是有過十二人同得魁首的。
也正是那年之後,書院才調整了文會規則,控制了五彩帶流出的數量。
不然的話,書院內的五彩帶,怕是都要泛濫成災了。
其實這些在修身堂都有標註,只是穆空青當時正糾結自己是否要參加論斷,這才未曾注意到。
文會嘛,還是以玩鬧為主。
若是彩頭給得太多,引得學子爭相下場,豈不是又成了一場考試了。
四人在場內繞了一圈,將熱鬧瞧了個遍。
那頭的場地也已收拾妥當,楊思典的比試也要開始了。
楊思典今日一反常態,穿了一身短打。
而他需要參與的專案,正是劍術比試。
穆空青也未曾料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楊思典,竟是個難得的劍術好手。
劍術比試須得兩兩過招,甚是耗費體力,因而分了四場,這場乃是初試。
一群著長衫儒巾的書生,圍著場中另一群看著文質彬彬卻手執長劍的同窗大聲叫好。
若是有那等看重規矩的讀書人見到這等場景,非得被氣死不成。
楊思典的劍用得極巧,只消幾下便能將他的對手繳械,看得穆空青也是心頭一陣火熱。
待他身體強健了,他必然也得學上個一招半式的!
接下來的幾日裡,穆空青一有空閒便四處去看旁人的比試。
於穆空青而言,看得越多,他便越覺得自己學得不夠。
詩之一道的奪魁者,乃是上一屆應天府鄉試亞元,在書院中也是頗有名氣的學兄。
這位魁首領了彩帶之後沖諸位同窗躬身作揖,歉疚道:「此來是因著學藝不精,於季考時落於人後。為求夫子指教,只得厚顏如此,還望諸位同窗見諒。」
永嘉書院不限制學生的年紀,只以鄉試為劃分。
硬要說起來,新入學的學子算是一屆,未過鄉試的學子算是一屆。
這文會的參與者,主要也是這二者。
這位魁首之所以致歉,便是因著他以舉人身份下場參賽,是有以大欺小之嫌。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上一屆應天府鄉試亞元若是一著不慎,都能掉出季考前十,可見永嘉書院內著實臥虎藏龍。
而此人奪魁的詩作穆空青也細細品讀過。
大概是自己當前連追趕的希望都看不見的水平。
騎射比試在第三日下午,一場定勝負。
這幾日裡忙著四處觀賽的尤明澄也特意空出了時間,來給穆空青加油助威。
穆空青看著場邊一溜兒的二石弓,再看看手上的一石小弓,總覺得自己跑來參加騎射,就像孩子玩鬧似的。
尤明澄把穆空青的肩頭拍得砰砰響,鼓勵道:「騎射重在精準!咱們小弓還更輕靈些呢!」
這幾日說好了要結伴觀賽,卻無數次被尤明澄在人群中丟下的穆空青睨了他一眼,嫌棄地將自個兒從他的手下挪開。
尤明澄自知理虧,笑嘻嘻地拉來了好友呂元望,兩人後頭還跟著一群差不多年紀的學子,有他們第十齋的,也有旁的學齋的,各個都是興致勃勃。
穆空青的心裡登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在他翻身上馬的那一刻,就聽場邊的尤明澄扯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