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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一欄上是一個用簽字筆點到的黑點,像是長久的把筆放在上面卻又提起,最終沒有在落筆寫些什麼。
母親:這一欄是空白的,上面一個黑點也沒有。
沈潮注意到少年在填母親這一欄的時候直接把比蓋上了,伴隨著筆帽開開合合的聲音他看了這一欄很久才把量表交給自己。
沈潮心中有了一些猜想與打算,但還只是猜想而已。想要證實的話還需要更深入接觸後才知道。
沈潮在對待想對待的人的時候都是很有耐心的。
——
很明顯,門外的少年跟糰子相處得很愉快。少年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把貓咪放在胸口上抬著貓咪的兩隻前爪一起玩鬧。黑色衛衣有點上滑,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腰。
沈潮想起自己以前不知道在哪看到過的一句話,黑白的對比通常會給人帶來更直白更強烈的視覺衝擊。
可能是餘光掃到書房的門兒已經開啟了,少年一秒就蹭的坐起來了,黑色衛衣落回原位蓋住了下面的白。
被主人看到立下不喜毛絨動物flag的他抱著貓擼得這麼開心,賀秋桐還是有點臊得慌,坐起來一本正經的把貓放在沙發上。
「e,那個表我填的怎麼樣。」
沈潮沒急著答話,把量表放在茶几上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想跟我分享的?」
他故意在賀秋桐等待回答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把量表放在顯眼的位置,故意模糊問題的範圍。讓賀秋桐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問的關於量表裡的東西,這樣可以不留痕跡的試探對方的態度又不會給予太大的刺激。
其實這個問題是心理諮詢師在開頭幾分鐘通常都會問到的一個問題,這樣的暗示手法也是心理學常用的。可以從對方對這個問題的回答來判斷其態度,以更好的掌控後續交流的進度。
賀秋桐沉思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其實被定向思維束縛住了,他已經將對面的沈潮在此刻定義為了一名心理醫生。也下意識的以為沈潮想問的是量表裡面自己沒有填寫的問題。
對於那個所謂的父親他無話可說。
母親則是他從來都不願意提起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的禁忌,他選擇了沉默。
沈潮將金絲眼鏡摘下來放在桌上,發出啪嗒的一聲響,這其實也是一個暗示動作。
「我現在只是沈潮,不是什麼心理學教授。你的朋友想跟你聊聊學校裡的事情,可以嗎。」
賀秋桐覺得這話有點耳熟,這是沈潮第二次說出類似的話,第一次也是在沈潮家,是為了他放鬆下來沈潮說的。這一次應該也是。
這個男人總是能察覺到你細微的不自在,然後幫助你慢慢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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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好的聽眾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他今天說的話好像格外的多,他說了對床的室友睡覺喜歡打呼,說了自己的摩托車沒油了,說了那份2000字的檢討自己一直沒寫,說了他覺得這學期的課很難…
但更多的是沒說的,他沒說自己的兼職,沒說自己沒錢加油,沒說自己逃課,也沒說自己放了輔導員兩次鴿子…
沈潮的態度很寬容,無論你說的什麼他也都會認真聆聽。也很會引導話題,從校園生活到日常興趣。
他好像十分博學,一些化學相關的東西他能說出一二,就連摩托車的牌子,零件他也有些許瞭解。
跟這樣的人聊天是很的,至少賀秋桐覺得很愉快。
沈潮先在少年的舒適區展開話題,後面逐漸把話題的走嚮往學習方面引導。
……
可能是沈潮提供的環境太舒適了,或者是沈潮的氣質讓人放下戒心。他說了他爸凍了銀行卡,說了他逃了許多節課,也說了奶茶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