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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廷將自己的目光強行從彥昭身上挪開,看向了旁邊的吉爾伯特。
那位盡職盡責的管家在接收到領主的視線後,微微一愣,他看著親王殿下泛紅的眸色,問道:「殿下,需要給您準備進食嗎?」吉爾伯特困惑於今天明明還沒有到勞倫廷需要進食的時候,為什麼殿下卻有了這樣的表現?
也許是受到了血液氣味的影響。
吉爾伯特這樣猜測。
勞倫廷豁地起身去了裡面血奴所在的房間,然後合上了房門,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都沒有再給彥昭一個眼神。
「他怎麼了?」彥昭盯著那扇房門,莫名有些情緒低落,儘管他不知道這情緒的由來。
「不敢妄議。」吉爾伯特擺著那副撲克臉,給出了中規中矩地回答,「殿下應該是去進食了。」
彥昭腦子裡想起曾經在城堡裡看過的那畫面,勞倫廷手裡攬著衣著暴露的女人,以一種極為親密且充滿色、欲的方式吸食那女人的血液。
他心情變得更加不美妙,連帶著對吉爾伯特的語氣都沒有往常那麼隨和:「我說,你們吸血鬼難道就不能換個文雅一些方式來進食嗎?即便吸食同類的血液是迫於生存,至少也能換個更利於別人接受的方式……圈養血奴,這根本就是違揹人道的行為。」
吉爾伯特並沒有因為彥昭突如其來的責難而惱怒,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彥昭的問題,並給出了回覆:「因為越新鮮的血液越適口,而且,這對於大部分吸血鬼來說,是一種能力的體現……當然,我並不是在諷刺您依靠抽出來的血液進食就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另外,一般吸食血液也不一定會有身體上的接觸,從脖子上吸食血液雖然對吸血鬼來說最友好,但對於人類來說卻是最痛苦的,更像是一種懲罰。我們的殿下一般會從手腕下口,還會要求被吸食的血奴在此之前清洗乾淨,所以,這種行為也算不上是不文……」
「好吧。」彥昭打斷了吉爾伯特的話,他坦誠道,「你為勞倫廷解釋,我能理解,但我始終不能贊同吸血鬼的種種陋習,就算是傳統也總有糟粕的部分。」
「但是,我想我會學著和你們求同存異。」彥昭這樣說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彥昭在房間裡一直待到深夜,期間一直沒有出去,直到翻來覆去睡不著,彥昭這才起身從房間裡出來,想要透一透風。
勞倫廷的這棟別墅不算很大,一共三層,而最頂層一半是閣樓,另一半是露天的天台,上面種植著一些常綠灌木和月季,夏日的晚風一吹,陣陣花香撲鼻,倒是一個散心的好去處。
只是,彥昭沒想到勞倫廷也在,那位吸血鬼親王原本正垂著頭把玩手中的藍寶石戒指,在聽到聲響之後,收起了手中的戒指,轉頭看向彥昭。
「睡不著?」他問。
彥昭沒有否認這一點,他聳了聳肩膀:「吸血鬼晚上很難入眠,這還是您告訴我的。」
「不錯。」勞倫廷勾起嘴唇笑了笑,「看來我們的新生終於想起來要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我聽吉爾伯特說,你今天又發表了關於『改革吸血鬼進食』的重要演說。」
「他真是您忠實的侍從。」
勞倫廷彷彿沒聽出來彥昭語句裡的諷刺,攬住他的肩膀,帶著彥昭坐到露臺的布藝沙發椅上:「我們都沒理由害你,我的孩子,你應該明白這一點。我所做的一切,包括讓你住在這裡,都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現在外面的局勢並不如你想像的那樣平穩,那些混血吸血鬼蠢蠢欲動,我們還沒摸清他們的底細。」
彥昭沒有說話,他明白勞倫廷的意思,而這個男人身上雖然總是散發著一種舊社會貴族大包大攬的氣質,但確實是他的恩人。
「今天下午,你在和你的前同居人說話的時候,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