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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在野外！」洵綠幾乎是在腦內咆哮，這一咆，身體的顫動更大了些。

「哦，那你就是被人抓去當寵物了。」南曉捂著嘴笑出了聲，這些年跟老道玩心理戰她也比之前聰明瞭不少，雖然聰明的用在的地方有些不對勁。

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變聰明只是想氣人的。

路時閆本來坐在書桌前工作，突然餘光看到狐狸抖了抖，冷哼：「沒想到畜牲也會做夢。」

洵綠：馬的，更氣了……

你們一唱一和是吧！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妖怪是吧！

「哦，沉默那就是預設了。」南曉知道洵綠其實自尊心挺強的，一隻千年的狐狸走到今天這一步就真的是因為遇到了她，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簡直厲害慘了，「不過你當寵物挺好的，不愁吃穿。」

這句倒是真心話。

哪像她自己，為了弄口吃的多費勁，看著浮上來的鯉魚，南曉試著分辨一下有沒有可食用的混在中間，這幾年，這魚塘裡但凡不是花色的鯉魚，都逃不過她的魔爪，廟裡倒不是沒有吃的，可是人家畢竟是廟，吃的都是草，她化身前還至少是個獅子，誰見過獅子吃草的，反正她沒見過，連課本也不敢這麼寫。

所以，她要吃肉！哪怕是難吃的鯉魚。

這一句當寵物真好的真心是僅限於別人，她可不要當寵物，哪怕餓死，她都要活得自由。

洵綠：謝謝，沒有被安慰到。

「那你現在在哪裡當寵物？」

洵綠：還就繞不過去了是嗎！

「不是在路時閆那裡吧……他既然看到了你的真身，居然沒有找道士收了你？他良心發現了？」

洵綠：你是在我身上裝攝像頭了是嗎？

「哦，看來我推斷得不錯。」南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愉悅，「所以，路時閆最近怎樣？」

洵綠：嗷，你到底有沒有心，不應該先關心關心我？

「不過我是應該先關心你的。」洵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吐槽被南曉聽得一清二楚，「別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在給人類當寵物的。」

洵綠終於意識到，她可能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你、你……」

「別你我了，我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畢竟這種大妖契約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南曉故意繞開了話題。

但是洵綠還是猜到了，頓時覺得自己真掉入了火坑，不但身體沒有自由，連心靈都失去自由了，嗚嗚。

「你最好躲好點，路時閆在四處收集石獅子！很快就會收集到你這一尊了！到時候你就會被他關起來，成為他的陳列品！這人完全是個大變態！」洵綠不是真的為了南曉好，他就想反擊，就想噁心南曉。

謝謝，有被噁心到。

不就是咬了一口他嗎，用得著這麼記仇？

嘖嘖，小心眼的男人。

「你放心，他找不到我的。」她現在又不是石獅子的模樣，而且只要有洵綠這個人形定位器，路時閆就更不可能找到她，「不是還有你嗎，你想想，你現在至少只是身體不自由，心裡還是自由的，畢竟我離得遠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你，但是如果我也被抓住了，你就真是身心都不自由了。」

洵綠：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有陷阱等著我。你們果然是我妖生中遇到的最可惡的人類，哦，是不是人也不好說。

「也不是什麼陷阱了，這都是為了你好。」南曉笑著徒手抓上一條一直躲在湖底的大魚，經過了一個冬天的飢餓，大魚終於忍不住浮上水面，南曉一把撈起大魚，準備今晚來個全魚宴，可大魚畢竟活得夠久，滑溜溜的身體在她手裡一甩，整個魚又一躍落回了水裡，迅速沉了下去。

……

「洵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