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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什麼時候來救我啊?」二丫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上,嚶嚶哭了起來,她頭一次覺得,自己竟是這麼弱小、這麼無助。
接近子時分,蘄州城正籠罩在一片靜溢的夜色中,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城中一處客棧內,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正焦灼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邱堂主,能不能現在就把她帶回來?我不放心。」大牛看著端坐在椅子上小酌的青衣男子道。
「關心則亂,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要打草驚蛇了,群芳樓不是一般的青樓,裡面地形複雜,若是我們貿然進去搶人,裡面的人把那丫頭藏起來,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邱瑞不緊不慢的說道。
邱瑞覺得自己也是瘋了,像這種找人的事情,他什麼時候親自出動過,他只需在背後運籌帷幄既可。今日竟破天荒的從蘄水趕到蘄州,他是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也是十二歲,和這個小丫頭同齡。
「只是,我妹妹要強,若是明日被人當成商品一樣的拍賣,我怕她受不了。」大牛隻覺得一陣心悸,何止妹妹受不了,他也受不了,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小丫頭,就這樣被人羞辱,想想就讓他心疼。
「你叫思義是吧,我比你稍稍年長些,便託大一回,思義,你信哥哥我的,明日上午拍賣的時候,我的人裝成恩客的模樣,先埋伏好,到時候你帶著衙門的人直接衝進來,雙管齊下,定能救下你妹妹!」
「好,邱大哥,我信你,你辛苦了,早些歇著吧!」大牛定了幾間客房,他和邱瑞一人一間房,邱瑞的八個手下住在另外兩間客房裡。
大牛徹夜未眠,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洗了一把臉,便到客棧的大堂,為邱瑞和他的人備了飯菜,自己要了一碗稀粥,坐在一旁喝了起來,卻是味同嚼蠟一般。
等了近半個時辰,邱瑞和他的人才下來用飯,吃完了飯,邱瑞帶人和大牛分成兩路,邱瑞帶著人去了群芳樓,大牛去了府衙。
群芳樓披紅掛綠,賓客盈門,進入樓裡面,到處充斥著曖昧的氣息、一片奢靡。一個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懷裡摟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兒,那些姐兒不時發出嬌笑聲,一個比一個媚。
群芳樓的一樓大廳佈置的奢華無比,一張張桌子上,擺放了茶水和糕點,正前方的高臺上,懸掛著一頂粉色的帳幔,裡面有個軟塌,一年一度選花魁,平時表演節目,都在這裡舉行。
桌子旁已經坐滿了人,都是一大早就收到了花姐的請柬,說是有絕色的小女子,今日要拍賣,誰出的鈔銀多,誰得了去,引得那些好色的有錢老爺蠢蠢欲動。
下面的人三三兩兩的說著話,都在猜著,到底是何等姿色的女子,才讓花姐如此興師動眾?場面堪比選花魁了。
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生的倒還算端正儒雅,身穿衣物皆是上品,舉手投足之間也是盡顯富貴。
「前面那個靠近臺子的掌櫃,看起來很是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聽花姐說,此人是杭州來的王大官人,來蘄州公幹,據說富可敵國,若是今晚的小女子能入了他的眼,其他的官人便只能看著他得了那女子。」
「花姐怕是故作玄虛吧,我可不信能有女子比得過群芳樓的花魁娘子。」
幾個中年男子在那議論著,反正有免費的茶點,吃著喝著,再看些熱鬧,也是個不錯的消遣,就算得不到美人,看一眼也是好的。
這時,躁動的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只見群芳樓的當家媽媽花姐,搖曳著肥胖的身軀走到了臺子上,清了清嗓子,柔媚的說道:「多謝各位官人捧場,花姐我這麼多年能在蘄州過得風生水起,全靠了在座的官人門,今兒花姐新得了一個絕代小女子,讓各位官人開開眼,若是能入得哪位官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