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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牢牢地盯著女兒的眼睛,目光又嚴厲起來:「不過,阿雁,你答應過我的。要盡力保全你妹妹。太后那裡,也不一定非殺不可,能留就留下,不僅是家裡人的情意,也是給其他看到,子媳的厚道和孝敬。」
完顏綽默然了片刻,終於說:「那請阿爺也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完顏綽微微笑道:「阿爺是夷離堇,國家刑律要事,總可以稍加左右。幫我救一個人。」
「誰呢?」
完顏綽說道:「阿爺也知道的:南院郎中王藥。」
「他?……」完顏速皺起了眉頭,半晌沒有說話。
完顏綽笑道:「這次當死士進海西王府,以三寸不爛之舌遊說海西王發動兵諫的,都是此人。等海西王事敗,他作為攛掇的人,只怕少不了一死,只是這樣,豈不寒了那些願意撥亂反正的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_<)
才寫完,快廢了,不留到明天了
☆、奪權
皇帝蕭邑澄,以七萬禁軍的壓倒性力量,反過來包圍了堵在甕城裡的蕭邑清。
所有自詡聰明的人通常都愚不可及,當被王藥「螳螂黃雀」一番挑撥,又從王藥的口裡聽到了母親弒夫的密辛,蕭邑清怒髮衝冠。他的妻子完顏緗,見丈夫喝酒解憂,不由勸道:「殿下何必自苦?我去我父親那裡探聽探聽訊息,說不定『禍兮福所倚』,倒成了一件好事。」
她一直是父親嬌寵的愛女,死都不會想到親生父親也會有利益算計,也會坑她。完顏速把女兒拉入別無外人的書房,緊張兮兮道:「先帝是被太后所弒,只因為先帝發覺了太子烝庶母的醜聞,本是打算廢黜了立你夫君的。沒料到太后寵溺偏心,不願太子被廢,也不願你夫君以幼子登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先帝——這事,朝中有幾個人不曉?還不就是瞞著你!」
「原來父皇屬意的是我?!」
自以為弄明白了「螳螂黃雀」的意思,蕭邑清和妻子自然憤憤不平。而完顏緗從父親那裡有意無意知道,太后與現在的皇帝,關係又出現了裂縫。她不由對丈夫說:「本來就是你的,何不拿回來?太后手斷了,聽說天天躺在床上,只怕無力指揮禁軍。阿爺又說,可幫我們騙皇帝出獵,調走一大波有用的人。你只管拿著太后給你的三萬人,重重地封賞,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哪怕搶回來之後,該孝順孝順就是了。」
利慾最易薰心。蕭邑清再想不到嫂子和岳父竟然利用王藥這個小人物共同做了一個天大的套兒,只等他去跳。他興奮之下,都顧不得殺王藥,匆匆丟進地牢,便開始謀劃自己的「兵諫」大業。
「母后,」此刻,蕭邑清騎著駿馬,站在宮城之下仰頭望著角樓上高高站著的母親,傲然道,「兒子只是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如今母后身子不便,只怕不方便調動在宮城之外的四萬人。阿兄又遠在郊外行獵,趕回來也是不成陣法。兒子雖然惱恨母親做的那件事,不過,畢竟是生身之母,孝敬不會或缺,管叫母后能好好頤養天年。」
完顏珮睨視著下頭的兒子,只恨自己的肚皮不爭氣,養出來的淨是蠢笨沒用的東西!她盤算著,大兒子挖坑,二兒子追打,都是狼心狗肺,只怕將來一個都不能留。但是完顏綽騙走了虎符,若是沒能殺掉她,只怕還是蕭邑澄勝算更大。她只盤算了片刻時間,便笑晏晏道:「阿清,你受人愚弄了!不過,我也不怪你。如今既然是你強,那麼這個位置,就你來坐也不妨……」
她努努嘴,指向南邊上京宮正門的方向:「你曉得,從邊門進來,總歸不大光彩。你想好了,我叫宣德門開啟來迎你。」她取出腰間一塊玉牌,叫人送了下去。
蕭邑清一見,這不正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