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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王藥湊近了評價她,「像只小狐狸。」
「小狐狸」張口咬他的手心。王藥手一讓,用嘴唇去封堵。她牙齒尖利,需要小心,所以王藥小心地迂迴,含吮她的嘴唇,慢慢把她的舌尖勾引出來,等她急切了,才進擊去吻她。空出來的手慢慢往下探。她果然也是久曠的人了,只不過這樣片刻的撩撥,身體就已經準備好了。
王藥無行文人的惡性又起,嘴唇在她求索無度的時候分開一寸距離:「花_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你說什麼?」被吻得傻乎乎的「小狐狸」睜著迷惘的眼睛問。
還需要回答嘛!王藥一挺身就告訴了她詩句的意思。他哪裡像個男寵?他分明是她的主宰!
完顏綽被他的強硬、偉岸和節奏弄得大汗淋漓,哼哼唧唧求乞他的憐憫和寬恕。被握著的一雙小爪子無助地張著,粉紅色的掌心嫩得惹憐。「乖乖的。」王藥警告了一聲,撒開抓她的手,而改成把她的腰腿抬得高些——這矮榻實在太費勁了!
而不可一世的皇后殿下真的變作一隻小乖貓,兩條胳膊摟著王藥的脖子,兩條腿蹭著他的腿,彼此肌膚都年輕光潤,肌肉的彈性和力量帶來最完美的搏擊與應和。完顏綽的臉緋紅得像喝足了美酒,面板光潔得幾乎要滴下水來,目光流轉如帶淚光,咬著嘴唇喘著氣卻又似在笑。
她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王藥此刻尤為愛她,若是這會兒叫他為她赴湯蹈火,他一定不會有片時的猶豫。
不知過了多久,完顏綽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掛了一滴在眼角,她楚楚地抱著王藥的脖子:「卻疾……我受不住了……」
王藥抬手擦擦她鼻尖的汗珠,親親她的臉頰算是安慰,但是並沒有多餘的憐惜,而是一鼓作氣,把她帶上了雲端。
他們並頭仰躺在矮榻上,上頭鎖子錦的條褥已經揉得醃菜似的,空氣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兩個人胸口起伏,粗重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躺了好一會兒,恢復過來的完顏綽先調皮起來,起身撥弄王藥,挑釁道:「你不是能嘛,這會兒再來欺負我啊!」
王藥探手到她裙下,輕輕掐一把彈滑的嫩肉:「剛剛誰跟我求饒來著?果然是假的。」
他的小狐狸「咯咯」地笑了一會兒,眉宇間的愁色已經不見了。她翻身過來抱住王藥,王藥也側過身抱她,她心裡安全的感覺前所未有,湊在王藥的懷裡聽他「咚咚」的心跳。
「咚咚」聲裡突然夾雜了幾聲「瞿瞿」聲。完顏綽「咦」了一聲,側耳再聽,好一會兒聽見真的是王藥的衣襟裡發出來的!
王藥也聽見了,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開啟一條縫瞄了瞄,道:「啊呀,剛剛都忘記了,幸好沒壓到。」
「是什麼呀?」
王藥笑道:「北邊少見的草蟲,不過我們臨安非常常見,叫金蛉子,本來是中秋前後鳴叫的,但溫暖的地方,也有些能活到冬天。這隻金蛉子尤其堅韌,上京這麼冷了,它還能鳴叫。我剛剛在宣德殿後面的院子裡聽著聲兒尋了半天,可算得到了。」
完顏綽嗤之以鼻:「這麼只蟲子,虧你還有耐心!」
王藥小心翼翼把盒子蓋好,又放回懷裡,笑道:「一草一蟲也是性命。」他頭髮披著,五官俊美,又帶著純然的笑容,完顏綽支起身子為他找落下的髮簪,瞧見一支眼熟的,舉起來看了看那圓頭素金的簪子,笑道:「你還留著?」
王藥不動聲色拿過去:「我窮,買不起新的。」把頭髮挽起來。
完顏綽笑道:「禁軍統領,薪俸是一百二十緡。」
王藥吃驚地看了她一眼,本能地峻拒:「記室而統領,算是超擢,落人眼底,太不好看。」
完顏綽伸手捏捏他的耳垂,也沒有堅持,點頭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