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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殷顧喝完最後一口酒。
餘成宋自己喝到一半兒沒意思就給他倒了一杯,他其實不喜歡喝酒,只勉強喝了一杯。
餘成宋扔了手機站起來收拾。
「我收拾吧, 」殷顧按著他肩膀給他按了回去, 「大廚負責做飯,這些雜事兒歸我。」
「懂事兒。」餘成宋心安理得地繼續癱著, 在周折雨家就喝了幾瓶啤的, 可以不算,現在兩杯白酒下肚, 也有點懶洋洋的。
殷顧收拾的時候他嫌椅子不舒服,拿著酒轉移到沙發上癱著了。
沙發套應該是殷顧新換的, 很小清新的奶油綠綴著一堆小雛菊——餘成宋忽然想起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
「看見他的一瞬間我連我倆結婚時候喜被上的大紅花繡在哪兒都想好了」。
餘成宋摸了摸一朵小花, 覺得想不好,這都繡亂套了。
桌子已經空了,廚房裡乒桌球乓,他扭頭喊了一嗓子:「別洗了!」
可能那杯白酒倒的太實在, 殷顧也有點上頭, 在廚房裡跟著喊:「為什麼?!」
「過來嘮嘮!」餘成宋喊。
「馬上!」殷顧喊,「吃水果嗎?!」
「有西瓜嗎?!」餘成宋喊。
「有!切得很醜!」殷顧喊的更大聲。
「快讓我見識見識!」餘成宋更更大聲。
這種老樓隔音都非常感人,大點聲說話隔壁連你說什麼都能知道, 這一通亂喊,上下左右都得聽得清清楚楚。
但是很爽。
愛聽聽去吧。
腦袋轉回來的時候有點暈乎, 以前再多喝一杯也沒這樣過,他這酒量也夠玄學的了。
也不知道是酒醉人, 還是人……
殷顧端了一大盤大小不一確實很醜的西瓜坐到他旁邊, 兩把乾淨的勺子,遞給他一把。
餘成宋接過, 吃了塊西瓜。
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沙瓤西瓜又冰又甜,一路涼到胃裡,爽得他一激靈,幸虧牙口好,不然一冷一熱的還得用冷酸靈刷牙……
殷顧也吃了一塊,靠在他旁邊,偏頭問:「不餓麼,都沒怎麼吃,光看你喝酒了。」
「在折雨家吃完來的,飽的。」餘成宋喝了口酒。
「抱歉,讓你——」殷顧說。
「別,」餘成宋拿酒杯撞了撞他手背,「我要聽的,你想說的,都不是這個。」
殷顧嘆了口氣,笑了:「好吧。」
「是不是你爸?」餘成宋瞅了他一眼。
殷顧點了根煙,放到嘴裡的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又變了。
變得順眼了。
這種順眼和顏值沒關係,殷顧這張臉剃個地中海都是帥的,就是氣質,不藏著掖著了,藏起的鋒銳刺破殼子,流露出來。
酷斃了。
「是啊,」殷顧吸了口煙,過了會兒才說:「連續劇。」
「你弟弟又讓人打了?」餘成宋皺了皺眉,他弟弟跟他哥兩種屬性吧,一個酷愛揍人一個酷愛捱揍。
「其實,算命生意咱們兩個可以合作。」殷顧笑了聲。
「你爸為什麼就認為是你乾的?你倆從小打到大?你以前打過他?」餘成宋想不明白,殷顧不是會明著打架的性格,突然露餡兒了還是怎麼的。
「不是,我沒打過他,」殷顧指尖輕磕,菸灰散落,「這件事得從我記事開始說起,有點久遠。」
「不用長話短說,算命的說我得活一百多歲,」餘成宋吃了塊西瓜,「趕緊替我浪費點兒時間吧,長命百歲太特麼嚇人了。」
殷顧唇角勾了勾,想起那些事兒,又被迫壓下去,眼睫低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