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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第三天了,我也不是想要絕食,我只是吃不下,只是想要嘔吐,娘親昨天一邊恐嚇我一邊往我嘴裡塞東西,我全吐了,娘親哭了,我也哭了,可我哭的是,我有七天沒有見到三皇子了。我好想他,下輩子,我希望變成他院子裡種的一朵花,遠遠地看著他,哪怕我的花瓣沒幾天就凋零。】
【我不知道爹在想什麼,他說我要是有辦法成為三皇子的王妃,那就去做吧。在與都鄉侯婚期到來之前,我可以一直做這件事,但要隱秘地去做。要是婚期到了還不成功,就安安心心地嫁給都鄉侯。
我爹想得可真多,太抬舉我了,居然能讓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可是呢,我對三皇子,只是想看看而已,我從來沒有想吻過三皇子,我只想在三皇子跟前哭泣,在他面前哭我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好,幸好遇見了他,才好過一點。
這個願望只要再次見到三皇子,就可以實現是,實現了後我就去跳我最愛的護城河。
我便答應了爹,穿好男裝戴上面具去找三皇子了。
再次見到三皇子,他還是那麼好看,我看到他進了花樓,誰也不搭理,一直在戴著半張臉的面具喝茶,像以前一樣,他疏離每一個人,像是真實的,又像是我幻想的。
我本該在他面前哭,哭完去跳護城河,可我沒有做到,因為我忽然想換上我最愛的衣物,我想在他面前儘量漂亮。我還沒有為一個人穿得漂亮過,也沒有為自己穿得漂亮過。】
系統看莊善瑢寫的日記時,本來是很敷衍地隨意掃一眼,但看著看著,常常是拿起來一張後,就好久沒有放下。
甚至看著看著,眼眶就流下了眼淚。
它一個很難哭出來的系統,更難因為一個npc哭泣,這個npc的文筆也不好,可是為什麼每看一句,畫面感都會如此強,彷彿它用著這個npc的身體,真的經歷過這一切一樣。
它痛她之所痛,它恨她之所恨,它愛她之所愛,甚至,它強烈地想要幫她完成願望:
換上她自己挑選的最愛的衣物,在三皇子面前哭一頓,再歡歡喜喜地跳下護城河,了結這一切。
系統心裡強烈地想著這一件事,專注到很難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它竟然真的在衣櫃裡挑選起衣物來,可惜挑來挑去,竟挑不出一件適合莊善瑢這個小姑娘的。
莊善瑢的眉目其實很是美艷,並不適合清純,更不適合軟弱,雖然美艷的人軟弱起來別有一番氣質,但這不是莊善瑢想要的。
系統挑著挑著,換上了一套男裝,戴上了莊善瑢偷偷做的和三皇子佩戴的面具一模一樣的面具,拿了屋內所有的錢和貴重的珠寶,面無表情地出了門。
這一開門,門外出現的不只是為系統梳妝的侍女,還湧出來不少僕役。
侍女一見系統男裝,臉上露出瞭然,滿意地笑了笑後便退下,留下那些盯著系統動靜的僕役。
系統從莊善瑢的日記裡知道,這些僕役都是啞巴,是被莊老爺命令過來給莊善瑢出門勾引三皇子時幫忙的。
雖然這些啞巴僕役也是莊老爺的眼線,但他們也聽莊善瑢的安排。
系統沒有在意他們的存在,腳步不停地去了京城裡最好的一家成衣鋪,挑了最動心的一套衣物換上,又去脂粉鋪裡挑了些脂粉眉黛,讓鋪子裡的小娘子幫它化好妝。
小娘子的眼光不行,一邊嫌棄著莊善瑢的外表不夠端正,一邊把莊善瑢的眉眼化莊重,說話裡滿是優越感,想要鎮住莊善瑢,讓莊善瑢聽她的。
作為一個快要死去已經毫不在乎的人,莊善瑢的殼子只是好脾氣地笑了笑,等小娘子化完後,慢條斯理地說:「這裡的脂粉不錯,可惜你的嘴巴不行,本來想著以後要常來,現在想來還是算了,你覺得我不好,我還覺得你這裡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