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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晴皮笑肉不笑,「當初咋說的,您倒是說說?哦,對,您當初說,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別老想著往孃家跑,我結婚你們也來不了,讓我們自己辦就行了。合著您來就為了要彩禮錢,也沒打算參加我婚禮?」
趙愛芳被俞晴指責有些難看,「閨女嫁人,父母收彩禮不是應該的嗎?」
「那閨女嫁人,父母出嫁妝不也應該的嗎?」俞晴陰惻惻的說,「實話告訴您,彩禮錢龐大娘早就給我了,您現在問大娘也要不著彩禮錢的事兒,不管陸家有錢沒錢跟俞家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男人賺了多少錢跟孃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俞晴盯著趙愛芳說,「媽,我叫您一聲媽,您摸著良心說,您真的疼我這個閨女嗎?初八的時候去臨市,您和爸家門口都不願意我進,是怕我髒了地還是怕我找你們要錢?我以前為家裡當牛做馬都換不來您和爸一絲一毫的關心,現在我要嫁人了,您來要彩禮,您是不是忘了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了?我現在就說了,彩禮在我這裡您一毛都拿不到。」
她說完就見趙愛芳震驚的看著她,半晌不言語。
龐金花又軟下來說,「親家母,雖然說男娃重要但閨女也是親生的。晴晴這幾年在鄉下受的苦你是看不到,你看看她身上瘦的,這還是養了這幾個月的緣故,以前瘦的我們鄉下人都看不下去。年初的時候她回來額頭上的疤讓好些人猜測,可晴晴一句話也不說,到底咋樣您不清楚嗎?」
趙愛芳被說的滿臉通紅,她微微抬頭,俞晴額頭上當初傷口的位置還殘留著淡淡的疤痕,她突然記起來那是那天從知青辦出來時被孩子爸推了一下,當初也沒用多少力氣,結果俞晴就栽到地上了,過了好半天才起來。
再起來,人整個都變了。
難道是那時候被摔的才這樣沒以前聽話了?
趙愛芳一聲不吭,但讓她這麼回去她肯定是不能甘心的。
俞晴已經下了炕,「媽,回去吧,今晚住我那邊我們擠擠,有事兒明天再說。不過您能呆到我結婚?」
趙愛芳還是不吭聲。
龐金花最厭煩的就是這樣的人了,看著悶不吭聲以為受了委屈,只想著這是俞晴的娘這才沒言語。
娘倆出了陸家,陸青柏拿著手電筒送她們回去,直到到了知青點陸青柏走了,趙愛芳才拉住俞晴站在門口說,「晴晴,你是不是怨恨爸和媽?」
俞晴沒言語,從自身角度來說她覺得俞家的人是無關緊要的人,但於原身來說是怨恨的。
趙愛芳又開始抹眼淚了,聲音哽咽道,「你哥的工作有著落了,對方要七百塊錢。家裡錢本來是夠的,可被你一下拿走了三百,不夠了。」
俞晴:「所以呢?」
「所以。」趙愛芳突然握住俞晴的手說,「晴晴,從小你姐就不是個聽話的,都說閨女是孃的貼心小棉襖最能理解當孃的心,你從小就聽媽的話心疼媽,這次你也心疼媽是不是?」
就著知青點昏暗的光,俞晴看不見趙愛芳眼中的眼淚,她扯了扯嘴角說,「我心疼您?」
趙愛芳哭道,「爸媽以後要靠著你哥養老的,沒有工作沒有工資他連媳婦都娶不上,他好了我們才能好。你就行行好,把陸家的彩禮給媽成嗎?媽求你了。」
夜晚的鄉下這時節還帶著絲絲的涼意,威風吹過的時候俞晴渾身打個哆嗦。她看著眼前的女人,聽著女人說的話,除了諷刺就諷刺。
原身若是在這兒說不定就心疼趙愛芳拿錢了吧。畢竟按照原書中寫的,原身即便再埋怨父母也是最心疼父母的,結婚後父母為了哥哥和弟弟操心難過,她也跟著難過,父母缺錢了她翻出家當補貼孃家。
但她不是,她覺得原身太傻了,放著陸青柏這麼好的男人不好好相處過日子,放著龐金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