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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爾江一點都不見怪,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反應,大笑著問:「太酸呢嘛?」
「有點。」周軼覺得自己的舌尖都有些澀。
「迪娜爾。」賽爾江起身喊他的妹妹,對她說了句哈語,沒多久迪娜爾就捧著一個小罐子走過來。
賽爾江把罐子遞給周軼:「加點蜂蜜會好點撒。」
蜂蜜罐子一掀開,周軼就聞到了一股沁人的花香。
丁璡一聞就聞出了蜂蜜的出處:「薰衣草蜜。」
賽爾江沖他豎起大拇指:「蜂蜜是從霍城帶回來的,那兒的蜜蜂採的都是薰衣草的花蜜撒。」
周軼舀了兩勺拌進酸奶裡,再嘗時酸奶的口感溫和,酸甜適中,她喝了半碗,胃口大開。
阿依努爾和迪娜爾端上了兩道菜上來,賽爾江一一接過,又順道介紹了。
「納仁,還有燻馬腸,這是我們烏族的特色菜,外面可很難吃到正宗的撒。」
納仁底下鋪著一層麵皮,面上撒了一層羊肉,還放了洋蔥和胡蘿蔔,馬腸比平時常見的香腸還粗上幾倍,主人還特地把它切成了片狀。
周軼是第一次吃馬肉,和以往吃過的所有肉類不同,馬肉自有它獨特的口感和味道,她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新奇。
這場宴會除了丁璡和周軼,餘下牧民相互認識,大概是怕他們覺得尷尬不自在,席間頻頻有人主動和丁璡周軼攀談,一點也沒冷落了他們。有些年長的牧民東語不純熟,丁璡也能用哈語和他們聊上,周軼聽不懂,他就在一旁當著翻譯,剛開始她還有些拘謹,可草原民族生性熱情好客不拘小節,一來二去地聊了幾句她也就放得開了。
一場熱鬧的宴會自然是少不了酒的,席間喝的酒是賽爾江自家釀的馬奶子,用小木盆裝著,自舀自飲。
丁璡和周軼是外客,和人交談的時候免不了要喝酒,牧民們喝酒都是一碗一碗地暢飲,他們也不能一口一口地啜飲。
周軼起初還不大習慣馬奶子的味道,不知第幾碗後她的味蕾開始捕捉到了它的醇香濃厚,竟然還有些食髓知味了。
賽爾江的大哥攜著妻子過來敬酒,祝詞過後就一飲而盡。
周軼捧著碗站著,對著他們示意了下後就仰頭把碗中酒灌進了肚子裡。
丁璡喝得更快,放下碗時他看到周軼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
馬奶子雖是奶酒,後勁也是很強的,何況這樣豪放的「海飲」她不一定適應的來。
「不能喝就別喝了。」丁璡對她說。
周軼坐下,一手託著腮看他:「你別小看我的酒量。」
丁璡知道她的脾性,越勸越來勁,索性不再和她多費唇舌,只不過每次在舀馬奶子時都給她的碗裡少舀了一些。
草原上的宴會自然不只是吃吃喝喝,酒酣耳熱之際,一些小夥子就提出要來一場摔跤比賽助助興,作為主人及一家之長的吐爾遜也拿出了彩頭——一把新打造的「皮恰克」,刀鋒鋒利,刀鞘精美。
草原上的男子都會在腰間別一把「皮恰克」,既是裝飾也是工具,有了這個彩頭,男人們更是被激起了熱血。
比賽沒有什麼嚴格的賽制,主要遵循的是自願的原則,兩兩pk,贏的人相當於是擂主,等著下一個挑戰者上來,贏了一場不算贏,能站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者。
摔跤比賽就在長桌前的空地上,前面男人們較得激烈,底下的歡呼聲也是此起彼伏。
烏族的漢子都不怯場,幾輪過後,還留在場上的人是賽爾江,他人高馬大的,光著膀子更顯身形壯碩。
「還有人嗎?」賽爾江環場走一圈,身上的汗水在火光照耀下閃動著,他似乎還沒盡興,在等著下一個挑戰者。
賽爾江走過周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