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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兮芝湊到周軼邊上:「姐姐,你們什麼時候到的瓊納斯啊?」
周軼想了下:「昨晚。」
「好巧,我們也是昨晚到的,你們住哪兒啊,興許我們住在一個地方呢。」
昨晚啊,周軼往丁璡那兒看,正好他也在看她,似乎也在等著看她會怎麼回答。
她瞧著他一臉正經的模樣,想到昨天經歷的一場狼藉之旅,要不是他,她也不至於落得這麼狼狽,她看著他五官周正的臉,心裡頭就滋生了點報復心理。
周軼唇角一揚,臉上露出「忽然想起什麼」的恍然神情,看著丁璡問了句:「昨晚你是不是脫我衣服了?」
桌上的聲音一下子寂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丁璡,熱黑和四馬更是驚得倒吸一口氣,兩人四顆眼軲轆瞪得圓鼓鼓的,滿眼不敢相信。
昨晚她明明燒糊塗了,今早她也沒提這件事,丁璡以為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而他更沒必要主動揭破鬧個尷尬。他本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把這件事掩過去,誰能想到她什麼都清楚,早上醒來時不說,偏偏在這時候捅出來,顯然是想將他一軍。
丁璡這下鎮定不了,他感受著桌上其他人或訝異、或探究、或曖昧的目光,按捺著想解釋:「那是因為——」
周軼搶白:「衣服給我穿反了。」
被這麼一打斷,丁璡反而沒辦法再接著往下說,說多了顯得他像是在狡辯,而他不說話,桌上其他人就以為他是預設了,一時目光更耐人尋味了。
熱黑和四馬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他們回過神來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兼之不可思議的情緒。
蘭兮芝震驚地嚥了咽口水,覺得丁隊在她心裡的人設塌了,她靠近周軼,小聲地問:「姐姐,你和丁隊……是什麼關係啊?」
她的問話聲其實很小聲,但桌上太靜了,以至於誰都聽得清楚。
「什麼關係啊……」周軼拖著的長音足以吊起別人的胃口,挑起的眼梢處儘是風情,她曖昧一笑,模稜道,「蓋一床被子的關係。」
在草原帳篷裡,他們確實蓋的一床被子來著。
周軼的高明之處就在她說的是真事,掐頭去尾的「事實」,丁璡解釋不清。
「周軼。」從他的神色裡不難看出他在隱忍。
周軼回以一笑到此為止,反而給其他人留下了無盡的想像空間。
熱黑和四馬再次倒吸一口氣,腦袋高速運轉,正在考慮著先把這個訊息分享給哪個隊友比較好,要不讓陳隊全隊通報一下?
陳淮景私以為這是個和丁璡拉近關係的好時機,自以為是地幫他化解眼下的尷尬,用一種風流的不太在意的口氣說道:「飲食男女,食色性也,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話音未落就覺得刷刷的眼刀往他身上刺,他心頭一跳自覺地噤了聲。
接下來這頓飯算是吃得各有心思了,飯桌上靜悄悄的,在丁璡的低壓下沒人敢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只有周軼一人吃得安心。
幾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很快陳淮景就搶著去買單了,蘭兮芝也跟著逃離了這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氛,熱黑和四馬貼心地把空間給讓了出來,起身走之前還對著丁璡揶揄地眨眨眼。
周軼最後喝了一口麵湯:「走吧。」
「周軼,我們談談。」
她一點兒都不意外,神色在在:「談什麼?」
丁璡的語氣和他的神色是統一的,都是正正經經的,講正事專用的:「不要開這種玩笑。」
一板一眼的,不容反駁的奉告。
周軼看著他,眼神和他對峙著,不甘落於下風,言語間還帶著笑緩緩道:「其實衣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