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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醉了。」
丁璡半晌後重說了一遍,他在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或許是在給她臺階下,但周軼並不領情。
「我還能再喝點,倒是你——」周軼壓低聲音,「為什麼要讓陳淮景灌醉熱黑和四馬。」
丁璡不免再次驚嘆於她的聰穎,她還能察出他的意圖說明她此刻還是清醒的,起碼沒有失去理智。
他的心情更複雜了。
「斯坦國的人還沒解決,現在可還沒到可以放鬆慶祝的時候。」她看他,「你可不像是會允許手下在執行任務途中開小差的隊長。」
周軼一語中的,他在瞭解她的同時她也摸清了他的為人。
「你威脅陳淮景了?他都快喝吐了。」
「沒有。」丁璡說,「做了個交易。」
他這麼回答就說明周軼猜的不錯。
她哼一聲:「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但是你向我保證過不會讓我有事的。」
「嗯。」丁璡應得鏗鏘,「我說到做到。」
周軼悅耳的笑聲又隨風飄來,她平時不愛笑,喝了酒之後反而笑得很開心。
「怪讓人心動的。」她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聽在耳裡卻重如千斤。
丁璡摸摸口袋,他又想點一支煙了。他沒有菸癮,只是覺得情緒有點浮躁,這是失控的前兆。
他按捺住內心的躁動,不打算再和她斡旋下去,遂用克製冷靜的語氣說:「進去吧。」
他率先轉身,也沒能看到背後周軼狡黠的笑。
氈房裡,除了蘭兮芝外,剩下三人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
蘭兮芝有些急:「丁隊、周軼姐,你看看他們,都喝醉了。」
陳淮景醉眼朦朧,扯著嗓子喊:「小爺沒醉,還能喝。」
「喝!」
「喝!」
四馬和熱黑也沒好到哪兒去,一個個都已經面紅耳赤神志不清了。
周軼抬頭看丁璡,用眼神詢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丁璡走過去,架起陳淮景就往外走。
四馬見了:「誒,酒還沒喝完呢,去『辣』兒啊。」
周軼見機行事:「他不行了,帶他回去休息。」
「誰、誰不行了……放開我,我還能喝。」陳淮景不服道。
丁璡捏住他的手腕,沉聲命令道:「閉嘴。」
即使是喝醉了,陳淮景還是本能地忌憚丁璡,被他一喝立刻就慫了。
熱黑和四馬看著陳淮景被架出去,勉強睜著醉眼,明明自己都已經爛醉如泥了還不忘嘲笑他。
四馬:「我就知道這小子不行。」
熱黑:「還是域城的爺們兒攢勁撒。」
說完他們兩個「啪啪」直接把腦袋磕到了桌上,周軼簡直佩服他們這「不克厥敵,戰則不止」的頑強的戰鬥精神。
丁璡把陳淮景架到他的車上後又折回來。
「你們先去車裡。」他又看著周軼說,「陳淮景的車。」
周軼好似明白了他要做什麼,沒提出異議。
待她們離開氈房後,丁璡看著趴在桌上已經酣睡過去的熱黑和四馬,神色略有些愧怍,不過一會兒他就恢復了常態。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也不想他們為難。
丁璡把周軼的行李轉移到陳淮景的車上,陳淮景喝醉了他把他扔到了後座去,蘭兮芝坐在後頭照顧他,周軼自覺地坐進了副駕上。
她把車門一關,轉過頭問:「我們去哪兒?」
「上『車茲』公路。」
「你不是說今晚會下暴雪。」
丁璡啟動車子,雙眼望進茫茫夜色:「時機正好。」
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