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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這幾日想像過無數次與沈一城開口說話的場景,死了一次又活過來的時夏要如何與十八歲的沈一城開口說第一句話?
其實那些年她與沈一城之間並沒有多大的矛盾,因為時家歡與沈一城媽媽之間的所謂的『曖昧』,時夏會鬧,但時夏從來只會對時家歡鬧,面對沈一城和沈一城的媽媽,時夏一向的做法只是視而不見。
最大的一次衝突也不過就是這次她冤枉沈一城推了她,經過這次事情後,她和沈一城的關係降至冰點,從視而不見變成了避而不見。
再後來,沈一城的媽媽得了癌症,在高考完的那個夏天離開了。
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走廊裡,沈一城蹲在太平間的門外,抱著頭失聲痛哭。
自從媽媽離開後,時夏再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了死亡,一個經常見到的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一生便再也見不著了。
那天,天氣很悶熱,還有壓抑不住的蟬鳴。
沈一城把她按在太平間外的牆上狠命的親吻。
很久以後,時夏想起來,覺得那不是親吻,像是一種野獸在發洩自己內心的痛苦,在尋找一個可以與他共同承擔的人。
或許就是在那一刻,時夏覺得過往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她與沈一城,同病相憐。
時夏抬起手,想要去擁抱他的時候。
沈一城說,「再見,時夏。」
她與他,像是兩條交叉線,在那個炎熱的午後,一觸即分,然後向兩個方向延伸。
時夏抱著泡麵,腦子裡想著如何開口與沈一城『搭訕』。
樓外,不知是誰擋住了汽車的去路,傳來刺耳的鳴笛聲。
時夏突然一震,她與沈一城同時上了手術臺,她回到了十八歲,那沈一城呢?
現在的沈一城是不是也同她一樣,是重生回來的?
時夏猛地看向沈一城。
沈一城一臉不耐煩,正打算開口讓這個坐在樓道里吃泡麵的人讓開。
時夏突然開了口,「沈一城,你的腎還好嗎?」
站在樓梯上,稍稍直直身體就能碰到頭頂上梯壁的人難得怔了一下,這個女人可能真的撞壞了腦子,有病。
沈一城眼睛眯了眯,突然往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一條長腿曲起,睨著她,聲音淡淡的,「你要試試嗎?」
時夏,「……」
確認過眼神,這個人絕對不是去看完火山後特地回來給她送腎的那個滄桑沈一城。
「卜了吧,你自己留著用吧。」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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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考英語,對於英語,時夏並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這些年她唯一沒有落下的課程就是英語了。
不用懷疑,在夜場裡混的人也是需要英語的,畢竟有國外友人需要國際間的交流。
時夏高中時的英語並不差,上大學時英語六級也過了,混了夜場後,不需要背誦課文,不需要做選擇題,不需要寫作文,只是口頭表達,比起那些學歷不高,英語不好的『同事』,時夏略勝一籌,應付的也算戳戳有餘。
只是,時夏接觸多了這些外國朋友,發現他們其實並不比中國男人大方,雖然看著人高馬大,一副帥氣多金的模樣,其實小氣的很,還有許多人是特地來這裡釣女人的。
可是這都是潛在客戶,他們萬一腦抽了,一高興,買上幾瓶酒,給她來點兒小費,也是意外收貨。
時夏學了這麼多年的知識,也就只有英語發揮了點兒作用。
那時候的時夏其實也動過出賣肉體的念頭,畢竟已經家破人亡走投無路了,這幅皮囊還有什麼用,她又沒人需要她為他守身如玉,如果能夠換錢,她倒是不在乎。
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