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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就該送去垃圾車焚燒成灰，以他們的罪孽，根本不配得到贖罪的機會。

要知道能在一個領地裡安穩地幹苦力為生，可是外頭還在四處流浪，掙扎求生的，無數難民們夢寐以求的好生活，哪裡輪得到這群垃圾來佔這些美差。

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露得很明顯了。

副手知道。

如果自己再不抓住這個機會，那麼下一個死得就是他。

而她能夠逼問的人那麼多，總有幾個骨頭軟的熬不住，會透露秘密，最後他的死守就成了沒意義的事，還白白搭上一條命。

錢沒了，可以再賺。

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我，我說。」想通之後，副手的嘴巴再沒之前那麼緊。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渾身只剩條內褲的男人倉皇地從原本關押奴隸的帳篷裡跑出來，拼了命地向著遠方逃竄而去。

他眼神極度驚恐，腦中不斷回放著無數空蕩蕩的鐵籠子，還有那些尚未消散乾淨的光點。

死了，全都死了。

只剩他一個，他一定要活下來，活下……

腳下的黑影一閃，匆忙間，男人只用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隻小巧卻尖銳的利爪，兇狠地抓向他的脖頸。

一擊斃命！

「嚇嚇……」

捂住不斷噴湧鮮血的脖頸，男人雙眼睜大，不敢置信又帶著幾分控訴地瞪著遠方慢慢走進的女人。

他就知道，這個賤人不會遵守承諾。

「不要這麼看著我。」顧米對著倒下的副手攤開雙手，滿臉無辜道：「我確實沒打算殺你，但我阻攔不了其他人動手不是？」

「嚇……」副手聽到這話，身體猛地抽搐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顧米給氣得。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還好，之前留了一點底……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喵。」

本該跟著艾佛裡等人前往顧米領地的貓耳少年出現在死去的副手旁邊，垂著腦袋說。

他頭頂黑色的貓耳跟腦袋一起下垂成飛機耳，尾巴也乖巧地攏在腿邊，看著像是個做錯了事情，正蔫蔫兒地等待著家長教訓的孩子。

可他染血的指尖，跟腳下正逐漸消散的屍體，都無一不表明這熊孩子遠沒表面上那麼聽話。

顧米瞥他一眼：「我阻止你就不殺他了？」

「他殺了我父母，還殺了……殺了好多好多人，要不是姐姐在他們手上，我早就把他們全部都殺光喵！」貓耳少年咬著牙，滿臉倔強地大喊道：「我不會認錯的喵，這些壞人就是該死，我沒錯喵！」

「激動什麼？」顧米抬手，落在少年頭頂，稍微用力摁了摁，語氣平淡：「我又沒說你做錯了。」

而且如果不是有她的默許，這傢伙哪兒能偷偷脫離隊伍再潛伏回來報仇，即便他偷偷回來了，只要顧米還想留著副手的命，他也不可能得逞。

所以，實際上是顧米本就沒打算讓副手活著。

「不要隨便摸我的頭喵。」

氣呼呼地往後躲開顧米的手，貓耳少年一邊警惕地用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瞪著她，一邊問道：「他剛剛肯定沒全說實話，你就不怕他故意隱瞞一些重要資訊坑你喵？」

躲藏在影子裡的貓耳少年剛剛可是偷聽了不少，所以他其實知道顧米留下副手不殺的用意，卻還是忍不住復仇心切，對他動手。

「你以為連你都看得出來的問題我會不知道？」

顧米自然知道，其實將副手帶去他們隱藏的總據點，由他親自帶路最穩妥，但她依舊默許了貓耳少年的復仇行動。

因為……

「具體位置我已經問出來了，我能確認他沒有撒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