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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弄濕了侯爺衣袖,這就替侯爺更換。」女使走近一步,欲要動手,裴熠先一步越過她,朝霍閒走過去。
霍閒偏過頭看他,似乎方才那出戲他已然看了許久了,正等著下文就被人發現了,他沒有半點偷看被現場抓住的自覺,越發笑的過分。
「司漠,找秋大夫抓服醒酒的藥,世子身體不適,今日晚飯,送到我房裡來。」說罷便橫跨一步,直接將霍閒一把扛起,徑直朝臥房而去。
司漠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丫鬟問他:「剛剛剛那個人是侯爺麼?」
司漠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瞪大眼珠,說:「是是吧。」
「他他們」丫鬟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想了想才說:「難怪侯爺不讓我們近身伺候。」
「咳咳」司漠回過神來,昂著腦袋,背手說:「你知道就好,以後沒事少少在侯爺跟前晃。」
說罷便去找偏院的秋白,走了幾步忍不住又回頭囑咐她,道:「世子可兇得很。」
霍閒被人丟進榻上才醒過神方才發生了什麼,他被人倒扛著,本就暈眩的腦袋,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在他腹部翻攪。
「看的過癮麼?」裴熠脫了濕袍,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你真把侯府當成你世子府了?」
霍閒撐著木塌,等到心裡的那股噁心的感覺隱退了下去,才說:「你是怪我回來晚了?」
裴熠捏著杯子,目光不自覺被那幾道抓痕吸引。
「下回我早些回來啊,侯府門規森嚴,我以後注意些就是了。」霍閒不在意的說:「你當著下人的面,不怕引起非議?」
「看來你沒醉。」裴熠鬆開茶盞,走近他,可鋪面而來的酒香味卻甚是濃鬱,裴熠皺著眉,腳搭在木塌上,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他抬手捏著霍閒的下巴,「你不妨劃下道,以免惹來無妄之災。」
裴熠並未使力,霍閒偏開頭,便掙開了他,「你這麼厲害,看不出來嗎?」他酒後的紅潮退了,面色泛白,說:「許久沒見謝公子了,有人擔心他。」
裴熠神色一凜,握拳道:「你真是個不怕死的。」
「你很在意他?」霍閒道:「他不就是個侍衛麼?還是」
裴熠看著他,他卻不說了,叫人猜不透他想說什麼。修竹身份太過危險,他在謁都行走,裴熠多將事物交與司漠,並無人注意到他,偏偏叫霍閒起了疑心。
「你在查蕭瓊安。」裴熠的眼神猶如獵豹,死死地盯著他,明明他跑不掉,裴熠卻萬分留意。
「我查他做什麼?」霍閒詫異的說:「既非達官,亦非權貴。」
他唇角乾澀,起了皺,見裴熠攔著不讓,便說:「我能喝水麼?」
裴熠腳沒動,伸手撈起自己剛喝剩的半杯水遞給霍閒,霍閒大概是口渴的緊,一口飲盡。
「不夠。」
裴熠皺著眉又給他倒了一杯。
乾裂的唇沾了水便又飽滿了,霍閒微微仰起頭,他這樣看裴熠,帶著一種仰望的姿態,可是他說的話卻像是站在高處。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被丫鬟弄濕的衣袖連著裡衣也有些潮,貼在他的面板上十分不舒服,裴熠沒說話,只是用了一聲極度輕蔑的笑聲代替了答案。
霍閒眉目一挑,聳了聳肩,說:「日久見人心。」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裴熠收了腳,與霍閒拉開了一段距離。
「侯爺。」秋白帶著藥箱,見門未關,想著方才司漠緊張的模樣便直接進了門。
然而進了門就看見這麼一幕。
世子臉色泛白,坐在木榻上衣袍凌亂,而侯爺則是衣衫不整的站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