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2 頁)
「武選高手如雲,若非母后事先做了萬全準備,阿徹哪能這般順利。」錦蓉卸了小指上的護甲,繞到後方替太后揉額,「母后一翻苦心,他會明白的。」
太后牽了錦蓉的手,輕輕握在手裡:「先帝去後,母后帶著你們這些孩子,若都如你一般貼心,母后也能少操些心。」
錦蓉摟著太后,側臉貼在太后的高髻上,就像兒時那般撒嬌道:「大祁沒有母后操心,哪能有現在這般盛世。」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說:「你長這麼大也沒出過皇城,哪知道盛世是和模樣。」
「蓉兒只想陪伴母后身邊,只要母后在,這盛世便會如母后所願。」
錦蓉是先帝最不在意的一個孩子,在被太后接來之前,一直跟老宮女生活在一起,她生母從前是浣衣局的女官,長得有些姿色卻性格潑辣,偶然得了先帝寵幸生了她之後便撒手人寰,錦蓉自小是由乳孃照顧長大的,雖是皇女,但先帝從未召見過她,她是在低等宮女堆裡長大的,從前生母總刁難這些宮女,她們不敢反抗,人死後便將怨恨都撒在錦蓉身上,太后接她回去的時候,足足養了兩年身體才算好起來。
「皇宮再好,也如囚籠,哀家一生鎖困其中便罷了,你卻不必。」太后也抱著她說:「高牆之外的世界哀家此生已無緣親眼去見,你若是看到了,那便是哀家看到了,你可願意做哀家眼睛,去替哀家看一遍人間繁華?」
錦蓉依偎著太后,眼中平靜的說:「蓉兒當然願意。」
武選後第三日,謁都罕見的飄了雪,像春日的柳絮,無聲的落了一夜,晨起,便能見到一地的薄雪,司漠在裴熠臥房前捏了個拳頭大小的雪人,敲門的時候卻沒聽到房內的動靜。
明明是冬日,禁軍大院當值的卻著單衣兩兩結對一起晨練,天光剛剛破曉,皇城也在慢慢甦醒。
裴熠打馬而來,他停在禁軍的辦差大院前抬首看了看上空還飄的雪,裡頭的人聽到聲音便提著刀跟了出來,看見來人腰間的牌子頓時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愣著幹什麼?關統領在嗎?」裴熠抬腳上階,可門口叫著幾人堵得嚴實,他只走了幾步,又無奈的停下來了。
「你就在此,我去通報。」說話的少年見裴熠面生,立刻反應迅捷的同其他人說:「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找大人。」
裴熠挑眉,只得等著,片刻後他又回來了,關津跟在他後頭,對於下屬攔住的人是定安侯絲毫沒有責罵,只是說了句「見定安侯不得無禮。」說完便抬手叫他們回去接著練。
「怎麼不進去。」關津明知故問。
裴熠笑了笑,沒說話,跟著他往裡走。
「無事不登三寶殿。」關津單刀直入,「不知有何事。」
進了屋便稍稍暖和些許,不時便有下人上了茶。
「關大人直爽,本候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裴熠開門見山的說:「武選那日你有意放水,旁人看不出便罷了,你我都是練家子出身,多少還是能看出些破綻,關大人一直被人稱叫鐵面官,何以對紀禮會差別對待。」
關津神情一滯,他以為當日沒人提出異議便是沒人看出端倪,不想時隔幾日還是被人看穿。
「你既然看出來,當日怎麼不說?」
「我只想知道原因,並不想因此叫誰斷送自己前程。你當是知道被人發現你和紀禮甚至裴國公府和禁軍都要受到連累。所以為什麼?」
裴熠這樣說其實已經篤定以關津的謹慎定然是有十足把握的,在關津開口前他其實都還並不能確定當時是不是自己判斷錯了。
關津喉間一動,看著神情肅重的裴熠,端著茶杯喝了幾口,「你今天來是想問為什麼,還是想讓紀禮能入編禹州軍?」
「都想知道。」裴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