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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熠說:「你曾是飛虎軍前鋒,我且問你,戍西人再如何驍勇善戰,能憑區區三萬將士就將飛虎軍的七萬大軍血洗脈嶺關?將軍年少就曾帶兵,經無數戰役,脈嶺關本就易守難攻,戍西人如何短短數日大獲全勝?種種跡象,叫人不得不懷疑。」
這關津從未細想過這些,一來當年飛虎軍兵敗,活著的將士們班師回朝早已心如死灰,二來,先帝給予高叔稚滿門榮譽,他只噹噹年那些流言是因為高叔稚未能傳回捷報而使朝臣人心不穩流出的言語。
經裴熠一說,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關津從一堆散亂的書籍裡找了張地形圖。
當年脈嶺關一戰,唯一可能會突破的關隘是橫在南面的那條灕江,高叔稚在此之前就已經部署好。由一支善水性的水軍嚴守灕江,為防萬一,高叔稚命關津親自帶隊,灕江這樣好的地勢敵軍不會放任,當年高叔稚在脈嶺關深陷重圍的時候,關津卻在灕江大獲全勝,這也是後來皇上升調他的原因之一。
「當時我並不在將軍身邊。」
當他將勝利的訊息帶過去的時候,前方傳來的便是陣營失守的噩耗,他至今還記得當他趕到的時候,高叔稚身受重傷卻不肯倒下,在血流成河的脈嶺關,面朝山川,大祁的戰旗沾滿了他的血,卻被寒風颳的呼呼作響,旗杆穿胸而過,他至死都沒倒下。
將軍裂骨忠魂,如他生前所言,戰場是武將的埋骨鄉。
「幸好不在,否則只會和父親一樣。」裴熠看著他精銳的眸光,說:「你能否說說你在脈嶺關所見?」
「當年灕江守住之後,我便帶人回頭支援,剛上岸便得了訊息,當時脈嶺關已經遍地屍首,兵器,戰馬填了半座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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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劫難(九)
趙徹成了新晉的武狀元,天熙帝將先帝留下來的那把金泉劍賜給了他,「能在一眾高手裡脫穎而出,你配得上這把劍。」他不動聲色的說:「真此乃大祁之幸事,亦是趙王府之喜。」
趙同安見狀,忙跪下道:「臣謝皇上垂愛,徹兒定將不負皇上聖恩,以此劍為榮,捨身以護大祁安穩。」
「趙王請坐。」天熙帝厭煩老狐狸表裡不一的樣子,勉強笑了笑。
趙王府近日來門庭若市,賀喜的人絡繹不絕,趙徹應付了幾日便覺得索然無味,他不喜歡與一群老頭吃酒聊政,便尋了個由頭在玉樓擺起了宴席,這種席,自然少不了敗他手裡的這群謁都權貴。
今年的冬日格外嚴寒,一場霜凍就叫幾州百姓們苦不堪言,這種食不果腹的災況,謁都自然無以體會。
趙徹穿了太后賞的華服,人到齊之後,他便站起來說:「平時咱們就是有福同享,如今我以武選入朝,咱們還和從前一樣是兄弟,大家吃喝隨意,晚些時候霓裳閣有新曲上臺,同去一聽。」
霍閒坐的離他遠,邊上挨著的是裴熠,他開啟扇子,悄聲說:「你也是他兄弟?」
裴熠端坐如松,抬首用餘光看了華服少年一眼,道:「冬日時鮮蔬果難存,這盤鳳尾竹筍看著新鮮的很。」
「何止竹筍,甘南的鮮橙,還有蘿菔絲兒,運輸倒不難,從上了船便生炭,在艙中以保不被凍壞,又不能使之溫度過高,著實費了不少功夫。」趙徹對此頗顯驕傲,他想起上一回在他的席上,裴熠遇刺,本想不過是出於禮節送去了邀貼,不曾想他真來了。
「原來如此。」裴熠看了面前擺放的佐食小菜,並未動筷,「小王爺費心了。」
「不費心,就是費錢。」紀禮打趣道:「我家只有幹筍,新鮮的冬日可吃不著。」
席間大家說笑,話題都落在趙徹身上,無人注意他們。
霍閒今日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