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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止覺得自己心口鼓鼓漲漲的,有些莫名的酸楚。
因為彼此性格的原因,他跟陸雲梵不算親。
陸止從小到大,無論是父母還是他爺爺,都教導過讓他向小叔看齊。
可陸雲梵不愛搭理他……
所以現在,這是身體力行,給他做榜樣嗎?
陸止在反思,難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嗎?
其實小叔對他,並不像表面上那樣漠不關心。
他亂七八糟腦補一通,卻是忘了陸雲梵之前告誡過他,不要瞎感動來著。
對上陸止的目光,陸雲梵神情漠然,直接從他面前掠過。
已經說好的事情,不擔心他會暴露自己。
許瑞希實在過意不去,人家今天剛出差回來,自己本來想請他吃飯來著,沒想一來就讓他做苦力。
「雲梵……」許瑞希剛要開口。
就聽陸雲梵道:「我口渴。」
許瑞希連忙:「我去給你買水。」
「想喝熱的。」
「好。」
許瑞希有放燒水壺在這裡,她親自去燒熱水,十分鐘後一個皮卡丘的杯子遞到陸雲梵面前。
陸止當然認得那是許瑞希自己平常喝水用的杯子。
裴然也認出來了,臉色很難看,因為發現原來她的界限只是對想要拒絕的人清晰明瞭。
陸止看見試圖搶自己飯碗的裴然終於走了。
還是一聲不吭走的,心裡暗爽。
但是好爽的同時,莫名又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陸雲梵雙手都沾上了厚厚的灰,他沒有伸手去拿杯子。
許瑞希理解,捧著杯子餵他喝了兩口水。
雙方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陸止大條的神經,在這一幕下莫名搭上了弦:????
草草草草草草!不可能!
小叔你……你特麼快三十年的潔癖呢?
不會吧?!!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陸少,你到底怎麼了?這是受虐待了嗎?上午的課看你都無精打採的。」
「還是吃興奮劑了?下午這麼多課,我已經聽到你罵了兩千聲草了,你到底是想草哪個?」
方威廉和顧洋都十分不解地看著陸止。
陸止卻懶得理他們,他撐著腦袋,回頭死死盯著後排的許瑞希。
下課鈴聲一響,陸止就終於再也忍不下了。
他起身去走到許瑞希旁邊的空位上:「我,我有話要問你!」
許瑞希:「非要現在說?」
「嗯!」陸止頂著兩個黑眼圈重重點頭。
他昨天晚上失眠,再不問感覺自己要瘋了。
許瑞希看了一眼講臺上的大銀幕,現在在放一部她不太感興趣的電影,聽聽陸止說什麼倒也不耽誤。
因此兩人來到教室外頭的走廊,許瑞希抬眼發現陸止的雙眼充血一臉狂躁,惡狠狠看著自己,跟喪屍似的,有點恐怖。
不知道這人發什麼病,許瑞希下意識後退一步。
陸止逼近她,問道:「你和……昨天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許瑞希緩緩『啊?』一聲。
「你說雲梵?」
陸止謹記他和陸雲梵的約定,但聽到這個名字還是下意識雙腿一軟,有點站不住腳。
你們倆到底背著我做了什麼,居然都叫得這麼親密了?陸止在家只聽他爺爺這麼叫過小叔的名字。
陸雲梵的氣場太強,除了有血緣關係的長輩一般沒人能壓得住他。
但是許瑞希不同,她的聲音軟糯清甜,獨樹一幟,居然讓她說出這兩個字也不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