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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知道解密司是幹什麼的,聽說是看陰陽風水的,難道他們這裡有鬼,這些人是來驅鬼的嗎?
宋遇沒有跟進去,裡面本來就狹小,再加上那三個人裡有兩個體型巨大,足以將她變成一塊肉餅,她還是在外面等一會兒吧。
蘇勉正在和這些學子們閒聊。
他施展魅力,將沒有見過世面的學子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問什麼話,就答什麼話。
「其他人失蹤的時候,你們真的什麼都沒聽見嗎?我看你們住的很近啊。」
「真的,每一次都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那你們沒發現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也沒有。」
大家七嘴八舌,圍著蘇勉說個不停,一個學子十分拘謹的站在外面,想說什麼最後又沒說。
宋遇注意著他,學子有所察覺,也看了過來,但是迅速又將目光轉開了。
她悄無聲息站了過去,盯住他拘謹的臉:「你發現了什麼?」
這個學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聲說了一句:「墨,房間裡有墨。」
宋遇皺眉:「墨?」
學子點頭:「墨就是」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有人朝這邊看了一眼,他便立刻走開,回到自己房間,將門關上了。
宋遇沒追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靈如果真的和墨有關,這學子是怎麼知道的?
更糟糕的是卷宗上說剩五十一個人,她剛才點了一下,已經只有三十一個了。
卷宗最後一次記載是在初十,中間耽擱了十天,學子正以一天兩個的速度在消失。
國子監那邊可以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畫院這邊才是靈的主場。
糟糕的還不止這一點。
靈是不知道節制的,只會餓,不會飽,這個靈物倒好,一天兩頓,一頓一個,吃的還挺均勻。
好像是有所計劃一樣。
顧北奇三人出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這三人都是一臉凝重,顯然並沒有什麼發現。
宋遇這才鑽了進去。
屋子裡很凌亂,桌子上有已經幹了的硯臺和墨條。
墨怎麼了?
她也沒看出任何問題來。
屋子一個接一個的搜過去,有人住和沒人住的都看過了,每個人屋子裡都有的東西就是顏料、硯臺、墨條,以及畫卷。
所有人都沒能從這些東西里看出任何和靈有關的痕跡。
查過之後,大家圍著那塊石碑,一籌莫展。
老鳳凰道:「很有可能是畫,這些東西本來就容易生邪性。」
關於畫的傳說,多的柳中絮也說不完。
甚至有傳言,一旦畫中人過於傳神,便會似真似幻,成為有靈之物,將人拉入畫中吞吃。
顧北奇思索著道:「其實筆墨紙硯,都很可疑。」
宋遇沒有藏著,將墨的事情說了。
蘇勉道:「你說的這個人叫曹子路,幾個學子都跟我說過,說他性情孤僻,難以相處,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他們還曾經懷疑過是他殺人。」
顧北奇聽了,越發覺得此事撲朔迷離。
一個學子都看到了,他們竟然一點痕跡都沒發現?
「他有可能撒謊,如果沒撒謊,那他應該知道不少事,等他們吃完飯,再找他問詳細。」
老鳳凰站起來:「現在先把畫取出來燒了,不管是不是,都先燒掉,少一個隱患。」
要燒畫,王岱山和學子們非常不捨,但為了活命,還是將畫卷都拿出來堆在了一起。
看著成堆的畫卷,其中不乏珍品,顧北奇也是心有不捨,嘆息一聲:「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