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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顧嶼不想回憶自己在看見祁青暮被別人攏在懷裡時,下意識躲避的行為,因為就算是他,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會那麼做。
總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顧嶼並不覺得對方抓住了自己的把柄,白家於他來說,不過是腳下的螞蟻。
不過那個人知道白家,顯然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他叫什麼?」顧嶼問。
祁青暮沉吟片刻,道:「孟洋洲。」
「姓孟。」顧嶼喃喃一聲,似乎在回憶,半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半斤八兩,裝的還挺像模像樣。」
「什麼?」
「我說那個想上你的人。」顧嶼的語調懶洋洋的,每一個尾音拖的都很長,說出的話也著實不耐聽。
祁青暮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一半臉陷進陰影之中,模糊了他的神情,包括那雙透著光的眼,此刻也是暗淡無比。
顧嶼竟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我說錯什麼了麼。」他皺著眉,動了一下手腕,在那一瞬間感受到攥住自己的力道在收緊。
「顧嶼,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祁青暮一字一頓地說,語氣平和,看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
但他的這番話可謂是和平時天差地別。
「你在教育我啊。」顧嶼笑了,「以什麼身份?哥哥?」
逆反心理大概就是這樣,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會最大程度地展現叛逆精神。就像顧嶼,十分鐘之前還思考過自己的簡訊是不是太過分了,現在就把『哥哥』這個稱呼直接實裝。
「不是教育,是告知。」
祁青暮沉聲道:「從『許晉刑的情人』到『那個人想上你』,這些話,我都不喜歡。」
顧嶼嘴唇緊抿,舌尖抵住牙齒,試圖說些什麼,可是卻說不出口。
充滿惡意的調侃就和吵架一樣,言語化作一把把刀子,插丨進人心中最柔軟脆弱的地方。
距離這裡大約十米遠的主路上傳來一陣嬉鬧的聲音,人數眾多,不知是哪一夥同學聚餐回來了。
祁青暮忽的上前一步,站在顧嶼身前,與他面對面而立,而那棵大樹的陰影,正好將兩個人重疊的影子遮掩。
顧嶼垂眸,有些失神地望著祁青暮那張俊俏精緻的臉龐。
而祁青暮也在望著他,一雙水潤的眼睛裡似蒙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叫人看不清真實的情緒。
「你做什麼……」顧嶼的話音未落,一隻透著茶香味道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顧嶼。」
他聽見祁青暮叫他的名字,聲音很小,含在嘴裡,如同情人之間的曖丨昧細語。
「你想接吻嗎?」
祁青暮回到寢室已經是陸讀等人到寢的半小時後了。
他回來後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氣氛本就有些壓抑的宿舍更顯沉寂。
回寢後的第一件事是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又是半小時後,他換了睡衣出來,仍是沉默地爬上了床。
這讓寢室裡其他三個等待他回來的人感到一絲迷茫。
「沒什麼要說的?」孟洋洲怒火更盛,直接被氣笑了,「祁青暮,你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祁青暮聽見了,本是背對著他們,聞言,他坐起來,神情依舊溫柔,甚至是含笑地望著他,問:「需要我解釋什麼嗎?」
這一句反問直接讓氣氛跌到了冰點。
「祁青暮,你——」
「哎呀好了好了!」陸讀連忙出來打圓場,「都是一個寢室的,幹什麼呢?為了一個外人至於嗎?」說完,他又故作擔憂地對祁青暮道:「你也是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