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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願意給對方好臉色,而是喜悅的心情在對方出現的那一刻被攪散,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因為上一次他們見面,還是在那個瘋狂的晚上。
他以為短時間內不會再見到顧嶼了,可沒想到的是,顧嶼居然主動湊過來。
微風吹過,帶來一縷燥熱。祁青暮拿出新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站起來穿上外套。
他準備回去了。
顧嶼就在一旁看著,見他根本沒有要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一直壓抑著的異樣情緒終於還是爆發了。
「祁青暮,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兩人之間明明做過那麼親密的事情,顧嶼在這一週的時間裡頻繁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且先不論他做何感想,但是祁青暮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著實讓他感覺到了難堪。
憑什麼只有他一直記得?而眼前這個以溫柔禮貌待人的青年卻不願面對?
穿好外套,祁青暮抿了抿淺色的嘴唇,抬眼對上顧嶼的視線,無視對方緊皺的眉頭,他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說上週的事情,還是忘記比較好。」
在顧嶼的注視下,祁青暮的嘴角牽起一抹看似溫柔的弧度,嘴裡卻繼續說著無情的話。
「因為我們是成年人了,不是嗎?」
輕聲細語、無懈可擊的教導,讓顧嶼覺得自己是一個臉上塗滿了顏料的小丑,可笑至極。
最初以玩樂為目的的人是他,現在因為祁青暮冷淡疏離而感到惱火的人也是他。
顧嶼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離開中心廣場的了。
等他徹底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計程車,報出了沸點酒吧的名字。
而祁青暮被他扔在了廣場內,兩人的溝通也是以對方的那句『我們是成年人』為結束。
火氣平息,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煩躁。
他冷著臉看著窗外的景色,腦子裡一幕幕的全是祁青暮冷淡的模樣。
想著想著,直接給他氣笑了。
聽見他的一聲哼笑,司機大叔轉頭看了他一眼。
顧嶼沒理會,直接開啟手機給郭金打了個電話過去。
「下午在沸點酒吧組局,叫人來。」
「嶼哥,這才下午呢,哪有人願意去酒吧啊。」郭金疑惑的聲音傳來,透出幾分無奈,「不是我說,你不會被那個大學生調酒師給甩了吧?」
聞言,顧嶼罵了一句髒話,「你說的什麼屁話?」
「得了吧,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你自己有多關注那個大學生,心裡沒點數啊。」
「滾蛋。」顧嶼又罵一句,不等對面說話,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他本來是想找幾個狐朋狗友下午喝喝酒,卻沒想到郭金那個小子看準了目標拱火,整個一損友,被他說的也不想喝酒了,至於心裡的煩悶,還是得找地方發洩發洩。
手指劃過手機,顧嶼忽然想到了什麼,點開相簿,向上沒劃幾下,停在一張照片的位置。
那天他只拍了這一張照片,看起來有點孤零零的。
沒有點開,盯著小圖看了一會兒,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
「掉頭,去南洋公館。」
午後,祁青暮沒有回寢室,而是直接坐地鐵去了療養院。
傅濛給他定下的工作時間是週六和週日,也就是說,平日裡他除了上課之外,週六日的休息時間也即將被排滿。
所以趁還沒有正式開工之前,他想來療養院探望阿姐。
這次他沒有提前通知書景醫生,本就是臨時起意,所以當祁青暮拎著水果和一箱奶來到書景辦公室的時候,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十分明顯。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