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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
喝了一杯熱水,那種全身上下都發熱堵塞的感覺才漸漸消散。許是剛才白傑來了一次使他撐起了注意力,昏昏欲睡的感覺也沒有了,祁青暮坐起來,看著顧嶼一邊翻白傑送來的東西,一邊刻薄地發表評價,眼底劃過一絲深沉的暖意。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冷不丁問道。
顧嶼動作一頓,側眸看過來,「怎麼這麼問?」
祁青暮坦然地笑了一下,「你攔著白傑,不是因為他姓白,而是因為他有事要告訴我,而你不想讓我知道,對嗎?」
顧嶼不動聲色,長撥出一口氣。
——真聰明。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跟白傑說了兩句話,就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洞悉個透徹。
「你沉默就代表我猜對了。」祁青暮不給他找理由的時間,抬起一隻手,撫上顧嶼隨手搭在床邊的胳膊,「給我講講吧?比起他,我更想從你的口中聽到。」
胳膊上傳來溫溫的熱度,顧嶼閉了閉眼,反手將他的手扣在掌心。
「我不說。」他故意冷臉,「我也不允許你知道。」
祁青暮:「這麼霸道啊,那好吧,既然你和白傑之間有瞞著我的秘密,那我也可以跟孟洋洲……」
「你敢!」
顧嶼發現自己真的是被拿捏住了,好不容易把最大的競爭對手許晉刑熬走了,結果還剩下一個孟洋洲。前者他還能用自己一貫的行為作風給其添堵,後者基本五五開。
孟洋洲也就是自尊心太強,性格也不好,但凡學會茶一點,在祁青暮這兒都能靠著三年舍友的關係壓他一頭。
這樣一想,顧嶼心情又變得不錯起來,「他是個蠢貨,我不怕。」
「你不在意的話,那我正好有點事跟他說,你出去一下吧。」說著,祁青暮摸起枕邊的電話,剛一開啟,就被一隻手抽走了。
顧嶼把他的手機放進褲子口袋裡,哼哼道:「想都別想。」
房間裡驟然陷入一陣沉寂之中,或許是祁青暮格外柔和的目光令顧嶼漸漸卸下了內心深處的戾氣,他動了動嘴唇,有些不情願地問:「你想透過法律制裁齊梅嗎?」
話題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祁青暮收斂了笑意,定定看著他半晌,點了一下頭。
「是的。」聲音雖小,卻無比有力,「我想要把她的罪行公諸於世。」
顧嶼眼神深邃,「如果法律不能給你想要的結果呢?」
祁青暮:「那也要透過人民最認可的途經去曝光她的罪行。」
顧嶼深吸一口氣。
「有一個機會——」顧嶼頓了頓,聲音也有些沙啞,「白傑跟齊梅那些朋友們溝透過,他們要求將所有的罪行都推到齊梅身上……白傑想要讓你姐姐作為證人出庭。」
躺著的人突然抬起頭來,激動地想要直起身子,但是因為手臂無力,所以剛一支撐起來一點高度就仰了回去,後腦重重地砸在枕頭上。
「你說什麼?」祁青暮只說了四個字,便感覺嗓子裡一嗆,劇烈地咳嗽聲隨之響起。
顧嶼連忙倒了杯水,一邊扶著他坐起來一邊把杯口遞到他嘴邊,語氣不悅道:「你急什麼?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跑,有什麼問題不能慢慢問嗎?」
「你剛剛……」祁青暮劇烈喘息著,抓住顧嶼的胳膊越來越用力,「說什麼?」
顧嶼把杯子放回去,臉色有些難看,「我就不應該告訴你。」
沒想到他聽到之後會這麼激動,甚至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焦急追問。
其實本不想告訴他的,要不是今天白傑貿然探病,讓他發現了端倪,顧嶼這輩子都不會提起這件事,如果白傑還不死心,他真的會把當時脫口而出的威脅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