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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們兩個人之間說過的話,即使傑裡氣急敗壞之下曝出來,祁青暮也不想知道。
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人能做主把他送給誰。
許晉刑上樓之前,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祁青暮一眼。
僅僅是這一眼,便讓祁青暮心裡有了譜。
今晚的聊天看似什麼重要的資訊都沒有,但其實許晉刑早就開始期待他的『反應』了。
當然,這種反應不是在當下釋放,而是……
在顧嶼那邊得到回應。
許晉刑是一個有手段的男人,他想要的東西不會輕易放棄,人也一樣。祁青暮不想給自己戴高帽,但是對方從不掩飾。
——許晉刑好像覺得他是一隻乖巧的、沒有脾氣的兔子,所以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心思,反而被祁青暮捕捉個正著。
回到工作崗位上,井藍遠遠地瞧見,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走了過來。
祁青暮正在擦拭杯子,餘光瞄見身邊多出來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就沒抬頭。
「你沒事吧?」井藍開口第一句就是關心他。
祁青暮被這聲感情充沛的詢問逗笑,淺色的嘴唇勾起來,說話間隱隱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
「我能有什麼事啊。」
井藍複雜地看著他,忍不住說道:「你心真大。傑裡都那麼說了,你還敢跟許先生單獨說話,我真的服你。」
「那能怎麼辦呢?軍哥也不在這,你們又不能牽扯進來。」祁青暮順著他的話說:「況且傑裡的話也未必是真的,或許他聽錯了呢。」
「我覺得他沒聽錯。」井藍哼了一聲,「他肯定也是聽見了這些,才氣成這樣,不然光是我自己氣他,根本不至於當場鬧起來。」
一邊覺得自己二把手的位置被井藍佔了,然後又偶然間聽到許晉刑向軍哥要人,再回憶起井藍和祁青暮關係很好,傑裡心裡氣憤的同時,也滋生出了鋪天蓋地的嫉妒。
人在嫉妒之下總會覺得周圍所有人都虧欠自己,會為自己感到不甘委屈。
所以傑裡是敵視所有人的,包括今天剛跟他見過一面、過去也從未有過節的祁青暮。
對此,祁青暮不能完全不在意,這個人註定要在他的黑名單裡躺平了。
「所以許先生沒找你麻煩?」井藍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如果真的有問題你可要說出來啊,別自己憋著。我覺得告訴軍哥也行,他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
軍哥倒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他自己店裡的這些員工,不管男男女女,他對著都不錯。
祁青暮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不用麻煩軍哥,許先生又不會對我怎麼樣。」
「難道真的要等出了事再說啊。」井藍恨鐵不成鋼地推了他一下,沒用力氣。
「不會出事的。」祁青暮轉頭看著他,眼底流轉著狡黠的光色,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我跟顧嶼在一起了。」
井藍瞳孔地震。
「你說什麼?!」
「我說……」祁青暮拖長了尾音,一字一頓道:「我跟顧嶼現在是戀人關係。」
「真的假的?!」依舊是不可置信的語氣。
祁青暮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小聲點。
井藍連忙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撫了一番,目光灼灼地盯著祁青暮,「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段時間。」祁青暮繼續受傷的工作,語氣隨意,彷彿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事,「過程有點奇怪,不過結果就是我們在一起了。」
井藍靜默半晌,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你現在是真的長大了。」
祁青暮:「……嗯?」
「長大了啊。」井藍滿心滿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