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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錢是萬能的。
雖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但餘今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戳中。
他高高興興地跑過去,給了榮荀一個擁抱。
榮荀反手抱住他,說了這段時間已經約定俗成的話:「我回來了。」
餘今喜歡聽他說「回來」,就像榮荀喜歡聽餘今說「家」:「歡迎回家。」
榮荀又低頭在他的鬢角上吻了吻。
榮荀很喜歡親他,餘今已經知道了。
他也沒有什麼扭捏和不好意思,只拎起了袋子。
榮荀也沒攔著他。
這段時間兩個人經過磨合,都找到了令雙方極其舒服的相處方式。
吃火鍋時,榮荀一邊給餘今涮毛肚,一邊裝作隨意地開口:「你父母那邊忙完了,我安排你們明天開始接觸?」
正咬著已經炒好了的蒜香蝦仁的餘今茫然地抬起了頭:「什麼?」
榮荀只以為他是記憶裡沒了「父母」這個詞,所以不記得了。
在餘今這兒,只要他的潛意識在和人溝通時認定某個詞彙是人稱代詞,就會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其實他到現在在第八天的時候聽到榮荀的名字也不會有熟悉感,只不過是會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下意識地將這個名字和一些事掛鉤。
——這已經算是很大的進步了。
所以榮荀解釋道:「之前說的家庭式治療,你父母會來。」
餘今慢半拍地哦了聲,說的卻是:「幫我下蝦滑啊。」
榮荀微頓,把毛肚放在了旁邊的空碗裡,又去拿蝦滑。
在垂首時,他借著光影的遮掩輕皺了下眉。
餘今的態度過於平淡。
他感覺不到他的期待,但也沒有厭惡又或者別的什麼情緒……
因為不確定餘今究竟知不知道,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直接問。
如果餘今不知道自己是被遺棄的,他再多問,就容易被聰明的小金魚察覺。
他怕餘今受到二次刺激。
吃過飯後,兩人又窩在一塊打了會遊戲。
最近餘今很喜歡玩一個雙人基建的手柄遊戲,不過他的自制力是真的很好,即便再喜歡,也最多隻在晚上放鬆的時候玩。
白天該看書看書,該學習學習,該鍛鍊鍛鍊,還有和榮荀約會。
因為和榮荀待著,餘今總是很放鬆,加上他最近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在醫院時要穩定很多,現在晚上的安丨眠丨藥用量已經減少了很多,主要作用已經不是安眠,而是用來穩定精神狀態了。
所以在今天上午到健身房練過,下午又看了一下午的《藥物學》後,餘今到九點多就有點困了。
也是跟榮荀在一起後,慢慢的,餘今才會出現不吃藥就有睏意這種令人愉悅的事。
見他打了哈欠,榮荀存檔關遊戲:「去吃藥洗澡睡覺吧。」
餘今嗯了聲,把手柄放好:「明天見。」
榮荀垂首,和他交換了個不帶任何情丨色意味的吻,空氣中只有最簡單的繾綣溫馨:「晚安。明天暗號見。」
餘今勾唇。
這一個多月裡,因為有榮荀,他已經徹底不怕重置了。
榮荀喜歡親他,餘今卻喜歡擁抱。
尤其是他把腦袋埋在榮荀的頸側嗅著榮荀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鼻尖抵著他薄薄皮肉下潛藏的血管時,餘今會覺得很滿足。
而且這樣做總是會讓榮荀有點僵硬而又用力的回抱住他,警告他。
比如現在。
榮荀喜歡用言語逗他,餘今說不出那些話,就愛用這種方式「還以顏色」。
他樂不可支地笑了兩聲,又蹭了蹭榮荀的脖子,惹得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