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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是什麼味道?或許是甜的。
程深墨這般想著,撇開臉,烏髮藏著的紅色耳尖暴露在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欣賞著心上人的羞澀,拍拍他的腦袋,笑道:「不同你開玩笑了。這就害羞了,一點都不禁逗。」
程深墨冷哼一聲,酸澀更甚。喻安卿你個混蛋胚子,我惦記上你,半分怨不得旁人,都怪你自不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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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秋雨停了,空氣寒涼幾分,石府卻熱鬧得很。
媒婆上門,吹吹打打,送上十幾抬的聘禮。
紅色的聘禮單展開,從手裡可以垂到地面,足有一米多長。
石鶴看得驚嘆:「墨兒,你不說就做個樣子嗎?這哪裡像是做樣子,簡直比國公世子娶妻的排面還要大。
我看禮單上的東西也不似拿普通的東西作假,金玉書畫皆是頂好的……有半數是皇上賞賜!斜律郎頗受聖上隆寵,賞賜豐足,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多,完全不像七品官,恐怕一品大員也不曾有的待遇……」
石鶴越說越覺得後怕,喻國公一個小小的庶子哪裡來得這般豐厚的家底?
他猛然想起,喻安卿的娘親平素珠在世時,他曾上門診治,見孤兒寡母很可憐,便時有照料。有一次,他去時,似乎看到過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那背影有一些眼熟。
那時,他還只是太醫院資歷最淺的太醫,不似現在這般常常見到皇上,沒有細想。
不幾日後,平素珠便被搶劫謀害,他親眼見到喻國公上門,旁邊還有一人,正是當今聖上。
他當時猜測,平素珠既然曾為繡娘,長得又美麗不可方物,喻安卿會不會是皇上的私生子。但沒過多久,喻安卿被送到喻國公府上撫養,成為三公子,他才打消了念頭。
如今這個念頭又蹦了出來,嚇得石鶴脊背生寒,不敢細想。
「退回去吧。」石鶴皺眉道,「這門親事做不得準,讓喻安卿把婚書還回來。」
媒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賠笑道:「石大人,您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眨眼功夫說翻臉就翻臉呢?難道是喻國公大人沒有親自來,您心生不滿……」
「媒婆,你把東西留下就是,我會同師父說。」程深墨擺擺手,讓媒婆趕緊走。
石鶴想攔,媒婆如被人趕的鴨子,眨眼沒了身影,氣得他狠狠瞪兒子。
「墨兒你糊塗!聘禮如此重,你怎麼能收呢?這喻安卿肯定沒留什麼好心。」
程深墨笑呵呵道:「這不是做給韓纓看嗎?排場越大越好不是?等會兒,我告訴喻安卿,把東西偷偷從後門接回去,不就得了。」
「你懂什麼?這聘禮單,你看看。他小小的庶子哪裡來得如此貴重的禮品?為師……為師……」
石鶴有意把猜測告訴程深墨,又覺得不能忘議聖上,含糊道,「為師懷疑喻安卿在背後沒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程深墨瞥一眼禮單,確實瞧著挺貴重的。但他常年在鄉野,也不懂這些禮物到底價值幾何,又是什麼人家才配擁有的。所以,沒放在心上。
「師父,我來京三月餘,天天同喻安卿呆在一處,他的人品,我可以保證,純良簡單。再說……」
程深墨羞澀一笑,「不瞞師父,我喜歡喻安卿。雖說這婚事是假的,可我的心裡卻盼著哪一日能成真。」
石鶴怔住,不敢置信。
「你前幾日不說他是密友嗎?沒同他在一起。這才幾日啊,你的心思未免變得太快了!墨兒啊,做人不能如此輕浮。」
程深墨被說得有些慚愧,道:「我喜歡喻安卿,但是喻安卿不知道,這般說來,是我算計了他。至於我的心思嘛……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心思漂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