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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安命人把手田府各個出入口,不讓任何人闖入現場,衛梓怡則打馬回內衛府,慰問指揮使季明辰的傷情。
季明辰的房間門口守著兩個人,見衛梓怡來,他們同時抱拳,向衛梓怡行禮。
「你們是指揮使的近衛,刺客行兇之時,想必也在現場與之交手,可有認出來人身份?」衛梓怡不著急進屋,立於廊前向這二人問詢。
「回大人的話,彼時事發突然,我二人雖第一時間回防,可對方出招太快,臉上又蒙著黑布,我們應對匆忙,沒能看清兇手的樣貌。」
衛梓怡眉頭緊鎖,神情異常凝重,卻又聽得那人繼續說道:「不過,指揮使或許認出了此人來歷,他們交手之時,季大人好像大為震驚。」
「多謝。」
衛梓怡琢磨著這句話,朝其點了點頭,遂踏過門檻,步入屋中。
季明辰還在昏迷,傷在胸口,流了很多血,即便已換上新的紗布,依然有血從紗佈下面滲出來。
不知是傷口疼痛還是心中有所掛念,季明辰昏迷時也不安穩,眉頭緊鎖,額角見汗。
衛梓怡在床前坐了一會兒,榻上昏迷之人眼瞼輕顫,竟是醒了過來。
「指揮使大人。」衛梓怡立即起身,朝季明辰單膝跪下。
季明辰半睜著眼,萎靡不振,聽見響動輕輕扭頭,渙散的視線好一會兒才落在衛梓怡身上,啞著聲嘆息道:「起來吧,你過來一些,我有話要對你說。」
衛梓怡依言起身行至床前。
季明辰神色複雜,沉默地望著她,良久,方問道:「當初鄭子昀的案子,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你都一定要徹查到底麼?」
衛梓怡瞳孔一縮,面色微變。
季明辰這麼問,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猜到這次刺殺是何人謀劃?
是懷疑試探,還是確有證據?
衛梓怡垂下眼,晦暗的眼神閃爍須臾,薑還是老的辣。
她緩緩吐出胸中濁氣,回答道:「此案錯綜複雜,背後勢力盤根錯節,殺死鄭子昀的小環還沒有抓到,案子就不能結。」
季明辰閉上雙眼,似剎那間老了許多。
屋內許久無人說話,只有沉悶起伏的呼吸聲,讓這狹小昏暗的空間顯得更加閉塞。
「好。」榻上之人忽然開口,「從今天起,便由你暫代指揮使之位,儘管放手去查。」
衛梓怡驚愕抬頭,見季明辰又睜開眼,朝她招手:「再過來些。」
她又進一步,季明辰突然握住她的手,將她往下拉,附耳道:「俞秦武是陛下安插在內衛府的眼線。」
說完,不顧衛梓怡震驚的神色,他又將手鬆開,面帶期許之色,拍拍衛梓怡的胳膊:「我老了,不中用了,往後便要看你的了。」
衛梓怡雲裡霧裡地往屋外走,即將邁出房門時,忽聽得身後又傳來季明辰的聲音,提點她道:「文房四寶。」
文房四寶?
衛梓怡腳步一頓。
筆、墨、紙、硯……
硯臺……
她恍然大悟,田玉衡書房中所缺之物,是硯臺!
硯臺在火起之前便被人拿走,所以火場中不見行跡,可為什麼是硯臺呢?
衛梓怡回身向季明辰道謝,出門後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眼神一利,隨即快步奔向後院,拿鑰匙開啟儲物間門上的鎖。
她大步踏進房中,奔著先前作為證物存放在內衛府的,鄭子昀殺人時的兇器,那方硯臺而去。
然而,櫃子上空空如也,只留一個落灰的印記。
第五十章
印痕輪廓很舊,蒙了兩層灰,這方硯臺早在數月前就被人偷偷取走了。
衛梓怡立在櫃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