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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塊牌匾,下邊有個印章。」榮安伸手指個方向。
「曹玄正。」景紹元不懂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 能讓自家先生這麼留意。
「然後呢?」榮安不解,曹玄正誒, 你就給我這點兒反應嗎。
「這個人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丁修明自然也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談話。
「曹玄正你們都不知道是誰嗎?」榮安臉色一下子變得特別難看起來。
榮安臉上的起伏變化連祝允常都感受到了,幾人都圍過來神情嚴肅。
「曹玄正曹丞相為古齊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他是古齊的大功臣,你們都沒聽說過嗎。」榮安難以置信的問道。
五人被說的羞愧,不敢出言, 只能輕微搖頭。
尤其是景紹元,他更是慚愧不已,他知道的大官只有他父親一人, 目前沒有比他父親官職大的官員。
榮安大驚,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怒色。這是她第一次生氣,沒錯, 是真的生氣。
站在大街上也不是能說話的地方, 榮安還殘存一絲理智。
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在大街上訓他們, 要保護他們的尊嚴。
榮安抬頭看看書肆,決定先回去,下午再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走,先回客棧。」榮安語氣不善,說話也沒有太多耐心。
五個人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明白先生為什麼又要回去。祝允常很想要去看文人畫,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能去觸先生黴頭。
一路沉默回到客棧。榮安清空了大堂的所有人, 緊閉客棧大門。
一人一張桌子,又回到國子學上課的景象。
榮安手指不停的敲擊桌子,每一次響動都像在凌遲他們的心頭肉。
「先生,我們是又要上課了嗎,呵呵呵。」祝允常尬笑著想要打破尷尬氣氛,結果空氣中的尷尬又多了起來。
榮安掐著自己藏在衣袖下的手,不停的深呼吸平復心情。她也知道今天是自己衝動了,不能用現代的思維去固化他們。
榮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今天先生有點兒衝動,打斷了咱們的行程。給你們說一聲抱歉。」
「沒事兒沒事兒,先生。這都不算什麼。」五個人搖搖頭,他們看明白可能有什麼事情觸到先生的逆鱗了。五人並沒有因為榮安的這句話放鬆心絃,反而更加緊張。
榮安卻並沒有給他們一個痛快,一點一點折磨著他們。這是一種心理折磨。
榮安終於壓下怒意,神情肅穆:「你們知道曹玄正是什麼人嗎?他是古齊國的功臣,不應該被遺忘。
一百三十年前,是曹丞相帶領數十萬將士以命換命才有了現在古齊國百餘年的安定。
我們所享受的每一刻都是因為曹丞相和古齊國軍隊在戰場上的浴血奮戰。那是關乎古齊生死存亡的一場戰爭,不知道有多少將士留在了邊關再也沒法回來。
曹丞相一輩子無兒無女,把一生的時間都奉獻給古齊。
那一年曹丞相四十五歲,突厥野蠻,偷襲邊關。邊疆事亂,軍中將領接連戰敗,士氣低靡,人心惶惶。
邊關百姓一直處在水深火熱的戰亂當中。當時的古齊倘若無人應戰,就不會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曹丞相一介文人,投筆從戎。立下軍令狀,誓死鎮守邊關。
當時的場面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樣,但卻能從隨行史官記錄的行軍竹簡中感受到那是何等的慘烈。
眾位將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擋著蠻夷侵犯,蠻夷身形體量高大,我軍處於弱勢地位。為護百姓,每一場廝殺戰鬥,曹相下令不退敵不許開城門。所有的將士只能前進,不能後退。死在邊關戰場上,死的光榮,名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