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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釋看著小朋友走進洗手間裡時微微匆忙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
這人對他果然還是有些躲避的意思。
豐安市地處南方,經常下雨。他們來到這裡的前兩天都是晴空萬裡,這天夜裡卻忽然下起了雨,潮濕的空氣瀰漫在了屋子裡,有冷風順著窗戶縫吹進來。
單釋夾了根香菸,沒有去床上睡,也沒有再做別的事情,只是靠在窗前,看著窗外在風雨裡飄搖的大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濕冷的雨水迎面撲來,單釋的頭髮有些被微微打濕了,不過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一般,沒有關窗子,而是把窗子開啟的更大了一些。
容初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人倚靠在窗前,嘴裡叼著一根煙不知道在想什麼,忍不住思考,他不冷嗎?
他正想走上前去去說些什麼,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
手機鈴聲響徹在寂靜的屋子裡,單釋轉頭看了一眼,容初起身去把跳動著字元的手機拿在手裡。
上面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容初輕輕地蹙著眉,確定在自己腦海中沒有關於這個號碼的任何資訊,狐疑的接起了電話:「餵?」
那邊沒有人吭聲,非常靜謐。
單釋坐在椅子上,朝著這邊看來。
容初問:「你打錯電話了嗎?」
那邊仍然是一片死寂。
容初還以為是因為聽筒聲音太小,於是按了擴音,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沒有人吭聲。就在容初準備掛電話的那一剎那,那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容初,是我……」
容初頓住了。
居然是沈司佑。
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們有太長時間沒有聯絡過了,對於這個人打過來的電話,發過來的訊息,他也是一概忽略,現在看來,他是換了一個號碼給自己打電話,而自己還傻乎乎的接了。
他幾乎有一種立刻要掛電話的衝動,那邊的聲音卻忽然帶上了一點哭腔:「阿初,你別掛電話好不好,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容初怔了怔。由於他現在開的是擴音,因此沈司佑說的這句話完完整整的落到了不遠處坐著的單釋耳中。容初忽然就覺得有些尷尬,連忙取消了擴音,走去了洗手間通電話。
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容初靠在牆上,也沒有說別的話,只是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你,阿初……」那邊傳來一陣哭泣的聲音,「你原諒我好不好?那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為太喜歡你,才會做出來那樣的舉動……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容初抬頭盯著頭頂之上的天花板,天花板非常光亮,映出他茫然無措的眼神。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他聽到自己近乎冷靜的聲音說,「我一直把你當成兄弟,你卻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再恨你,但也不會原諒你。』」
那邊沒有說話,卻突然響起一陣嘔吐的聲音,那聲音撕心裂肺,聽著似乎要把胃都給吐出來。
容初嘴上說著不會原諒這個人,聽到他這麼難受,心卻不由自主地揪緊了起來:「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怎麼吐的這麼厲害?」
那邊好長時間沒有吭聲,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司佑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帶著燻然的醉意:「我爸讓我接手公司的生意,剛才在應酬,他們一直都在灌我酒,喝了太多酒,好噁心……」
原來是喝醉了。容初皺了皺眉,想起沈司佑那個早早的就給他娶了後媽的親生父親,又想起他後媽一直不怎麼待見他的態度,一時之間生出惻隱之心:「你身邊有助理嗎?讓他們去給你熬些醒酒湯,你自己也去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別到處亂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