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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簡單的題目做完，再去跟難題死磕，每次解決掉一道難題，就讓人很有成就感，夏夏是真的覺得學習是一種樂趣的。

學習是跟自由搏擊完全不同的一種挑戰，後者考驗的是身體素質，前者考驗的卻是腦子，腦子動起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聰明瞭。

夏夏其實很羨慕那些會學習學歷高的同齡人，能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上學，長大了就在更加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上班，比起他這種每天身上都是傷，甚至一不留神還會因為意外而殘疾甚至死亡的人來說，真的是生活在天堂裡了。

花了不少時間解決掉了幾道難題，但在某一道題上卡住了。

精神太集中了，以至於房門開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鼻腔嗅到已經可以讓他條件反射性地心悸的資訊素的味道，才恍然發現，書桌邊多了一隻手。

夏夏猛地一抖，兔子耳朵豎起，中性筆在草稿紙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藍線。

正要回頭，卻聽到靠在他肩膀旁邊的夜緒說：「你這裡的公式弄錯了。」

修長的手指點在草稿紙上，夏夏的視線跟著轉過去，聽著夜緒嘴裡念出來的公式，他才恍然大悟，一下子也忘記了緊張，劃掉了寫錯的公式，然後重新寫了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夜緒就坐在了他旁邊，一隻手支著臉頰，時不時出聲指導一下。

alpha低沉磁性的音色近在耳邊，就好像有實質一樣，夏夏覺得自己靠近夜緒這邊的耳朵熱度驚人，一定已經紅到了耳根。

平時估計還要花兩三個小時才能把難題做完，在夜緒的指導下半小時就寫完了，而且夜緒也不是單純地告訴他該寫什麼公式，他會讓他翻書去看類似的例題，讓他可以把一些類似的題目融會貫通，增加印象。

這個人真是神奇，隨手翻翻書，就能準確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夏夏甚至懷疑他有一目十行的超能記憶力。

寫完作業，夏夏把書本都收好放進書包裡，站起來朝等在一邊的夜緒道謝：「謝謝你教我寫作業。」

夜緒垂著眼睛看他：「這就完了？」

「……啊？」

「就一句『謝謝』？」

「……」那點感恩的心情就因為這一句話蕩然無存，夏夏收起臉上羞澀的表情，瞪著他，「不然呢，你還打算收學費啊？」

「收你學費還委屈你了？」夜緒冷哼，「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鐘值多少錢？」

「我又沒求你教我！」

「你是沒求我啊，就你那可憐巴巴無所適從的小背影，就差在背上畫個對話方塊寫上『救救孩子』了。」

「……」

「過來。」

alpha手指一勾，一準是要使壞。夏夏把書包往胸前一抱，警惕地看著他：「你別亂來！我喊人了！」

「這種豪宅。」

「……什麼？」

「你覺得隔音會那麼差？」

「！！！」

被他的理直氣壯震驚得啞口無言的同時，兔子耳朵被輕輕拽住了。夏夏漲紅著臉，一半氣的，一半羞的，一句「臭流氓」還沒喊出來兩個字，嘴巴就被堵住了。

這兩天好不容易消散了的沉香的氣息一下子湧入口腔，因為拒不配合，臉頰被稍稍用力捏緊，吃痛的他一下子就眼睛霧濛濛地張開了嘴。

被親得七葷八素了才被放開，夏夏眼睛裡都是生理性的眼淚，抬起胳膊用力地擦掉眼淚，又洩憤似的擦了擦嘴巴。

夜緒也沒有因為他一臉嫌棄的表情生氣，只是捏著他下巴對著他臉頰上的兩塊青紫的指痕皺了皺眉，天知道他剛剛根本沒用什麼力氣：「你這是什麼體質啊。」

「……怎麼了……」

沒說話，夜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