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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甫一上岸,片刻不停,便自在山濤的帶領下,往黃山飛去。將第一站定在黃山,乃是在離中原之時就已經決定的。他相信,在中原,對天下各種秘聞瞭解最多的,莫過於居住於黃山五雲步上的萬妙仙姑許飛娘了。
三年多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足以發生很多事情了。先對而今中原的形勢有所瞭解,方才是最為重要的。至於與第二元神匯合,倒是還不急。
中原風物,自與海外不同,尤其是凡人眾多,喧囂熱鬧,僅僅在岸邊小城的剎那駐足,便使得一直在不夜城,從未履過中原的錢萊大感有趣,留戀不已。
遁光飛行神速,木魃與錢萊,一個是久別歸鄉,一個是初履中原,覺得新鮮,兩人都飛在正前方,行不多時,二人的七星遁光陡然被來自於地上的一道氣息所沖,身形立時有些晃蕩,忙用法力穩住遁光。
張目向下望去,卻發現下面密密麻麻也不知跪了多少人,大多衣衫襤褸,面黃肌瘦。前方有一個高約三丈的祭臺,上面擺滿了瓜果肉食等供品,一個頭戴高冠,身著華麗星月道袍的道士正在那裡舞動著一柄三尺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
「師傅,那道士莫不是在祈雨嗎?唸的還真是正宗的祈雨咒呢!」錢萊問著,雙眼還止不住向下看。南極諸島皆是修士,無半個凡人,自然也沒有這等為生活所困之人,祈雨這種事,從未發生過。
方才木魃與錢萊的異狀,山濤自然也是看的分明。他二人雖不甚在意,山濤卻不這麼想。天星幻變,下應人事,人間紛亂,自然也上感天星。七星遁光藉助星力飛行,而方才普通百姓的願力竟然能上感天星,沖阻遁光,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山濤張開天眼檢視,見祭臺最上方懸掛著一幅畫,畫上所繪正是民間傳說的龍王形象。側耳傾聽,一陣唸咒之聲傳入,「……先教陽極,庶幾陰生也。然後以此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七週,要令水旺。方以此水克火,五週,克得火都消滅盡渾,無一些火氣。五行之氣都化水,歸黃庭,升上風池,透出兩耳,則為風;升上山嶽,透出神廬,則為雲;以雷局作用,升上頂門,吸喝出,則為雷;升上泥丸,入華池,運神水噴噀,則為雨……」
山濤點了點頭,道,「祈雨倒是祈雨,不過下邊那道士明顯是個冒牌貨,身無半絲法力,不知從哪裡得來了《祈雨訣》的殘篇,卻不知祈雨需要《呼風訣》、《喚雲訣》、《引雷訣》、《祈雨訣》四訣同施方可。」
「那些百姓太可憐了,不如讓龍師伯來為百姓祈雨吧!龍師伯可是真龍,神通廣大,應該不難吧!」錢萊眼睛轉向了龍猛。
龍猛立時擺了擺手道,「若是由我來,那恐怕旱災就要變成水災了!況且雨也不是隨便求的!」
「你龍師伯說的不錯,祈雨若是上應天意,自然是功德無量,若是悖逆天意,也會背負不少罪孽!這要看這旱災是否出自天災,若是,則只可救民,不可祈雨,若不是,方可祈雨!」山濤也道,「若非如此,天下修士多矣,何以人間天災不斷,卻並無修士出手?你久居仙府靈境,不知人間之事,這些禁忌,尚需謹記!」
「是,師傅!」錢萊恭聲回道。
不過山濤卻也沒有當即就走,四處觀望著,對龍猛道,「而今乃是七月,此地又是湖北地界,正應是梅雨盛行之時,往年多有水患,而今竟然大旱,卻是有些奇怪!」
龍猛身為龍族,對水元力的感應遠超常人,以體內丹元之氣默查,須臾之間,便自發現此地的水雲似乎是被強力驅散,周遭空氣之中似乎還瀰漫著一絲殘餘的炙熱丹氣。龍猛開口道,「此地乾旱卻非天災,應該是旱魃所為!」
「可能肯定麼?」山濤問道。
「這還能有假?」龍猛笑道,「旱魃可是天下所有水族的大敵?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