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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雙大眼睛裡，盛滿了不知世事的天真。

「啊啊啊啊啊！」小姑娘突然伸出手，指著前方，著急地叫著。

程母聽到孫女叫起來，以為孫女要鬧脾氣，想把她抱回自己手裡，自己抱著。

不過盛鯤沒有讓她抱回去，因為獨眼鬼伸手輕輕碰了碰程喜人的手，而他懷裡的程喜人在這一瞬間，也安靜下來了。

然後突然呵呵笑起來。

程母看不見獨眼鬼他們，但是楚藍、盛鯤他們看得見，程母只以為孫女是在傻笑，實則是對著獨眼鬼呵呵傻笑，邊笑還揮舞著手。

「獨眼，喜人沖你笑呢！你好壞也沖她笑一個啊！」

其他鬼恨鐵不成鋼，「你不笑給我讓路，我也想和喜人握手。」

「小姑娘真是惹人愛，還知道沖人笑，多乖巧，是我女兒就好了！」

「喜人來，我是天天來看你的叔叔啊，快衝叔笑一個！」

程喜人給面子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其他在旁邊圍觀的鬼也蠢蠢欲動起來了。

「讓我來，看看喜人還記得我不。」

「獨眼，你讓一下，你沒事做就讓開，怪礙眼的。」

「………」

程母奇怪地看著孫女傻笑，「這孩子對著空氣傻笑什麼？」

另外四個能看見鬼的大活人相視一笑。

在程家待了大半小時，楚藍一行人才提出告別。

臨走時，獨眼一眾鬼還有些意猶未盡，「喜人會說話就好了，不知道她會怎麼叫我。」

楚藍在旁邊插嘴：「小孩子一歲左右會講話了，到時候你可以如願了。」

這群鬼寂寞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小孩子闖進他們的生活，逗他們開心，確實是寶貝一樣的存在。

「你們想去哪裡玩？」

盛鯤看向眼前的六個鬼。

「我想去學校看看。」獨眼鬼看著楚藍出聲。

「我想去圖書館看看。」

盛鯤又看向另外不出聲的四個鬼，「那你們呢？」

「跟獨眼他們一樣，去學校和圖書館看看。」

這個可以，所以楚藍、盛鯤和杜升泰三人六鬼，坐上回城的公交車，然後去學校。

正值假期，學校裡操場上沒有幾個學生，不過學校的圖書館開著，坐在這裡安靜看書的人還挺多的。

人一走進去，不自覺地就放輕腳步了。

「這個圖書館還是太小了，而且書本少。」走了一圈下來，獨眼鬼不無可惜地嘆出聲。

「不算少了，我以前都沒有書讀，吃飽都費勁，一天到晚只能給人放牛掙幾文錢。」

「對的，老洪說得對，有書讀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贊同老洪說話的鬼扭頭看向身後的三個年輕人，問道：「對了，你們三個，誰的課業成績最好？有誰課業得過第一的。」

楚藍扭頭往右邊看，對上盛鯤同樣看過來的視線。

兩人臉上同款的遲疑，然後看了一眼杜升泰，默契地後退一步，留下杜升泰一個人懵逼地站在原地。

杜升泰左看看右看看，「你們怎麼回事？！」

「我成績哪裡好了？！」

楚藍和盛鯤默不作聲，不為所動。

杜升泰見他們這樣，崩潰地大喊：「我哪裡拿過第一？！我沒拿倒數第一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那你課業拿了多少？一表人才，課業應該不是很差吧？」叫老洪的鬼問。

杜升泰：「………」默默抹了把臉，杜升泰心想，真是抬舉他了。

眼前的三個年輕人突然吵起架來了，幾個鬼趕緊拉架。

「年輕人火氣別這麼大，消氣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