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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傢伙說話好聽,但是他們府上的先生比那傢伙厲害的多,實在不行的話,他們也不缺這一個會說好話的。
他呂奉先說話就很好聽,不比那郭圖差多少。
呂大將軍喜滋滋想著,身後長長的雉翎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月光淺淺,甩來甩去的鬚鬚格外引人注目。
袁紹沒有閒著,定下了隨他一起去幷州的人員後立刻讓他們各自回府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啟程向西,有事情路上商量,儘量不要耽誤時間。
荀諶等人清楚幷州的情況,也知道他為什麼急著走,沒誰會在這個時候耽誤事,連夜讓府上的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
他們來冀州的時候沒有帶家眷,孤家寡人沒多少要收拾的東西,幾乎都是一輛馬車坐人一輛馬車裝行李就行。
第二天一早,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幾輛馬車就聚到了袁府門前。
所有人都一夜未眠,不過看上去精神都還好,畢竟他們之前甚至猜測過他們家主公被悄無聲息的殺掉,現在人還在,只是換個地方當州牧而已,比最壞的打算好太多了。
郭圖剛睡著沒多久,聽到袁府門外聚了多好馬車後瞬間嚇醒,連忙洗漱穿衣一瘸一拐往外趕,門口聚了很多馬車,主公難道要回老家?
唉,中山那位何其心狠,他們家主公辛辛苦苦拿到冀州牧之位,他一句話就把州牧的位子給拿走了,還把他們家主公發配回老家,主公那等心高氣傲的性子,如何受得了這種打擊?
還好他早早找好了退路,不然豈不是要和主公一起回老家。
郭圖面上哀慼,心中卻是無比的慶幸,被下人扶著艱難的走到袁府門前,正好趕上袁紹上馬車準備啟程。
「主公!」郭公則醞釀著情緒,看到袁紹轉身連忙把扶著他的下人甩開,一瘸一拐的跑過去,噗通一聲直接跪下,「主公,圖不知主公昨晚歸來誤了大事,請主公恕罪。」
袁紹冷冷的看著這往日裡深得他心的謀士,心中滿是厭煩,不等他開口,不遠處的許攸已經掀開簾子,毫無遮掩的諷刺道,「公則昨夜和那溫侯呂奉先把酒言歡,酒足飯飽前程似錦,已經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吧?」
郭圖眼中閃過一抹狠意,扭過頭看向慣來狡詐的前同僚,掀掀眼皮子懟回去,「奉先將軍昨日來府上拜訪,乃是為了公事,子遠莫要血口噴人。」
他府上發生的事情,這人如何知道的那麼清楚?
定是在他府上安插了眼線。
郭圖和許攸不和已久,安插眼線互相攻訐都是小事,眼看他們在門口吵起來,袁紹臉色黑沉,「紹蒙兄長上表任命,今忝為幷州牧,正要前去幷州上任,公則前途無量,難得還記得舊主。」
「主公,主公何出此言?」郭圖心中惴惴,面上卻絲毫不顯,抬起袖子擦擦眼睛,瞬間老淚縱橫,「圖對主公忠心耿耿,主公切莫聽信讒言。」
「讒言?公則這才是血口噴人。」許攸揚起下巴,不屑的說道,「公則敢說昨日沒有和呂溫侯談及主公之事?」
「許攸!你欺人太甚!」郭圖哭聲一頓,扭過臉陰惻惻看著馬車上傲氣凌人的許攸許子遠,已經氣到直呼其名的地步。
就在這時,踢踢踏踏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火焰般鮮艷的高頭大馬馱著器宇軒昂的英俊武將慢慢走來。
呂布走到馬車旁邊翻身下馬以示禮貌,然後朝袁紹拱拱手說道,「大人遠去幷州,我家主公怕大人拮据,特派人送來糧草兩千石。」
「多謝溫侯,有勞溫侯傳話回去,紹此去幷州,定不負兄長所望。」袁紹說完,看呂布讓到旁邊露出他身後裝著糧食的大車,也不管郭圖什麼反應,再次道謝然後上馬車走人。
兄長面上冷淡,心裡還是會心軟,如今戰事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