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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詭異的氣氛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袁紹離開鄴城時一個謀士都沒有帶,從他離開的那一天開始,官署就很少有人過來,謀士幕僚們各自在家處理公務,誰都不樂意過去看同僚的臭臉。
直到呂布帶兵前來,拿著他們家主公的手信將冀州牧的印綬帶走,幾個留在鄴城的謀士才開始心慌。
沮授、田豐這樣的還好些,他們是冀州本地人,要管的事情也多,忙起來沒工夫胡思亂想,郭圖等跟著袁紹起家的就不一樣了,他們效忠的是袁紹,如今冀州牧的印綬被帶走,他們家主公怎麼辦?
郭圖在呂布帶走印綬的時候就傻眼了,早知如此,他們就該和主公一同前往中山,也好過留在鄴城惶然不知所措。
那呂布手裡拿的的確是他們家主公的手信,但是誰知道主公是不是被逼無奈不得已而為之,中山的那位是主公的長兄,他想讓主公做什麼,他們家主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早就說不能那麼過去,按他的意思,就該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解決掉,反正冀州是他們的地盤,那位既然沒有大肆宣揚他的身份,他們就只當不知道。
中山緊鄰幽州,他們和公孫瓚的關係不好,到時候偽裝成公孫瓚的兵馬偷襲官署,不小心誤殺了新上任的中山太守就是,這種事情他們之前又不是沒幹過。
天底下現在到處都在打仗,每天死的人不計其數,沒有人在乎一個鄉野出身的人是死是活。
中山已經兩三年沒有長官,太守的位置繼續空著也沒什麼,等他們徹底掌控冀州再派人上任,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主公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奈何其他人在主公面前進獻讒言,尤其是那許攸,仗著以前就和主公有交情,事事都要壓他一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天天傲的跟什麼似的,有本事去沮授身邊挑釁啊,看他會不會被沮公與拔劍趕出來。
主公在洛陽時結交那麼多好友,他許攸算哪根蔥,還想跟他比,他比得過嗎?
可憐主公被許攸那個混帳東西迷惑了心智,不聽他的謀劃,最終只帶了幾個親信就去中山,現在可好,不光人沒有回來,連州牧的印綬都被拿走了。
主公一出事,他們這些謀士哪裡能落得好下場?
郭圖對那些只會出餿主意的同僚,尤其是許攸,恨的牙癢癢,事已至此,他也不能無動於衷,州牧的印綬都被拿走了,主公看樣子也回不來了,他得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不是他對主公不忠,實在是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他郭圖也要為族人著想啊。
袁基一直住在中山,想來以後也不會搬到鄴城,他前些天結識了中山甄家的人,或許能利用甄家來給自己謀個出路。
天下越來越亂,亂世中的商賈要麼銷聲匿跡,要麼聚斂錢財富可敵國,世家大族雖然有自己的產業,但是大多以仕途為主,很少有下勁兒經營商賈之道的,不為別的,單純就是掉面子。
士農工商,士為首,商為末,能在朝堂上立足的很少會缺錢花,他們自己不經營產業,有的是人衝上去給他們送錢。
商人有錢無權,錢多了自然想要以錢財來博個好前程,家財萬貫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用,如果沒有足夠的庇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亂世中被搶乾淨了,
中山甄氏世代經商,糧食、馬匹、鹽鐵等各種產業都有涉及,可以說是冀州最有錢的家族,如今的甄家家主年紀不大,正是謀求官職的時候,不久之前剛找門路找到他這裡,想要透過他來出仕,甚至提出以甄氏全族的財力來供應冀州兵馬的條件。
甄氏在冀州官場上說不上話,但是冀州的糧食大部分都透過甄家的門路來買賣,除了糧食,武器也在他們的經營範圍內。
甄家財力雄厚,但冀州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