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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些大導演的世界是和他們這些當演員的不一樣是嗎?
怎麼一個個都把快他那個傻徒弟誇成花了。
駱景在映光大門路過,迎面看見正在打電話的陳導,剛想抬手打個招呼。
就聽見他嘴裡一直在唸「姚芝芝好靈,好苗子啊,天賦絕佳······」
瞬間收回打招呼的手,用看重症患者一樣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像避瘟疫一樣地快步離開附近範圍。
姚芝芝這個人絕對有毒。
和她扯上關係的就沒好事。
他居然在映光大門口都聽見了這名字,這晦氣程度,明天的運氣絕對好不到哪去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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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熠磨磨蹭蹭好多天,終於寫完了那封要郵給偶像的信,臨近傳送的時刻,靈光一現,截了一段《吹夢》附在末尾,一起傳送出去。
莫斯科。
烏特金正在替凌燃在和醫生聊病情。
某人今天都懶得出來例行檢查了。
醫生也很無奈:「其實我這邊的外科檢查也確實該告一段落了,下面更多的問題,也許一個心靈醫生比我更有用。」
烏特金心累地撓頭:「心理醫生也見過了,還是不行。除非有人能把他的樂感再變出來。」
醫生沉思了一會:「或者帶科羅溫先生去別的地方轉轉呢?我知道他是中俄混血,如果華國有之前的美好回憶,關於音樂的或者關於自己的,也許······」
烏特金:!!!
凌燃坐在窗邊,機械地翻著之前的曲譜。灰藍色的眼睛裡劃過每一個以前熟悉萬分的音符,但現在的他卻不能把它們和任何音節聯絡在一起。
梨香木書桌上的電腦又傳來提示音。
一封足足七八頁的信,跳了出來。
完全沒有閱讀的興趣,凌燃讓電腦自動播放起來。
信在電腦機械死板的聲線下唸完,包導的彩虹屁都顯得有些滑稽了。
最後在凌燃以為信件結束的時候,
一首中文歌的一小段自動播放出來。
一瞬間,被大雪掩埋在深淵之下的那朵月光花好像搖晃了一下,
他依稀聽見了那那朵花,花瓣綻放的聲音。
慵懶治癒的聲線讓他在車禍這麼久之後,第一次聽到了音樂的旋律。
凌燃的整個世界突然因為這段小調被迅速點上不同的色彩,無數感知像煙花一樣在大腦迸發。
他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坐到鋼琴面前,試探地按下一個音節,接著下一個,然後是一連串的熟悉的樂符,在他指間組成無限歡欣的樂章傾斜而出。
「og,你剛剛是不是彈了一段?我聽到了鋼琴聲!」
烏特金剛回到凌燃家樓下,就聽到一陣熟悉但很久沒聽到過的鋼琴混響,他像是被500w大獎擊中了一樣,幾步跨到樓上,看到把頭埋在琴鍵裡的凌燃。
「你看,你已經在恢復了,真的。奇蹟,上帝的奇蹟!」
「幫我找這個歌手的其它歌。」聲音清冷。
哇,11個字呢,果然進步巨大。
烏特金馬上開始幫助自家山頂洞人好友。
「嗯,我努力過了,但是這個歌手只有這一首歌,而且她的本職工作好像還是演員。」
凌燃皺眉。
「不過這也證明其它人的音樂確實可以幫助你。我之前正和醫生說,要不要去其它的地方修整一段時間。比如華國。你小時候在那邊學過音樂,而這首歌也是華國的。」
凌燃閉著眼睛,透過深淵的皚皚深雪,和那株微微擺動的月光花對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