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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朗盯著季長善的黑眼睛,嘴角露笑,大手把住她的大腿內側,逐漸發力向左右兩側掰。
季長善無力防守,罵彭朗流氓,身體往廚臺後面退了一寸。
彭朗攔住她的後臀,向自己這邊猛然一拉,兩個人的身體頃刻間嚴絲合縫。
季長善的心跳如同急切的鼓點,她不斷迴避彭朗的注視,避無可避,小聲抗議道:「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彭朗輕聲問完,季長善睨他一眼,並不回答。
彭朗笑笑,湊到她脖子邊,一點點向上親,親到她的下巴頦才暫時停住。
清幽的香氣受她體溫加熱,揮發進彭朗的鼻腔。他嗅著香味兒,目光抬向季長善的黑眼睛,她的睫毛輕微抖動,眼神像風吹燭光似的搖曳。
「我能親你嗎?」
「不能。」
彭朗抬起臉龐,嘴巴慢慢靠到季長善唇邊,兩張嘴巴相隔一厘米,彼此的呼吸交纏相繞,響動無限放大。
「你能親我嗎?」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
季長善原本盯著彭朗的嘴唇,現下瞥向他的眼睛。
她緘默三秒,向後撤幾公分,指尖撫摸他的唇珠,擺架子道:「你覺得呢?」
第50章 慾望 口是心非。
彭朗直視季長善的眼睛, 親一親她的食指肚。他兩隻手扶住身前人的後背,她的體溫穿越毛衣烘暖他的掌心,彭朗撫摸片刻,毛衣針腳平順, 摸不到疙疙瘩瘩的小毛球。
季長善向彭朗的臉側移動白手, 摸一摸他消瘦的臉頰, 鬍子茬刺稜扎手,她轉回視線, 望住他的雙眼問:「你怎麼連鬍子也不刮?」
彭朗最近非但颳了鬍子,還是每隔兩天就仔細修剪一次。他力爭面部留有鬍鬚, 向季長善證明他生活的悲慘, 另一方面卻不能太過邋遢,否則會喪失一部分外貌的吸引力,這對追回太太於事無補。
夫妻之間理應藏一些善意的心機, 彭朗深諳此道, 當然不能坦誠直言。
他假裝無聲無息地嘆氣,在眼神中注入無辜大型犬的靈魂, 慢慢說:「心情不好,也就顧不上這些。」
季長善未必不知道彭朗在裝可憐,但是鬍子可以偽裝, 瘦削的臉龐卻不能。
他比原來瘦多了。
季長善默默打量著彭朗的面孔, 目光一偏,注意到他左耳垂上有一道殘月形的白色疤痕。
這是她咬出來的,儘管這流氓的確該為魯莽付出一點代價。季長善希望自己的心腸堅硬如鋼鐵,只是多瞧了兩眼他的疤痕,那顆鋼鐵之心就教爐子給熔了。
她臉上覆蓋一層淺淡的憐惜,伸手捏捏彭朗的左耳垂, 輕聲道:「你該擦點兒祛疤藥的。」
「你的牙確實挺尖的。」
季長善依舊揉著他的耳垂,「誰讓你強迫我上車。」
「以後你讓我朝東,我不敢朝西,行麼?」
季長善的要求並不高,「你不惹我就行了。」
彭朗把手擱到她的後頸上,和緩地撫動,「你咬出個印子也挺好的,最好一輩子別消褪。」
季長善看著他不說話,彭朗湊到她眼睛旁邊落吻,季長善合了下眼,再睜眼時,摟住彭朗的脖子,下巴頦枕到他的肩膀上。
彭朗的肩膀墊著一層肌肉,堅實卻不硌得慌,季長善撫摸他的後背,「那你可別後悔。」
「沒有你,我才會後悔。」彭朗捋順季長善脖子邊碎發,側過頭親她的臉頰,「你也親親我吧,小善。」
指尖摳著他西裝背後的剪裁縫隙,季長善遲疑一會兒,轉臉啄一下彭朗的左耳垂,飛快就回過頭,重新抱緊他。
彭朗無聲笑,「季總太容易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