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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最後一戰，念在你們的無私奉獻，元帥特意讓我送些營養液來。你們可要保持精力充沛，一起見證歷史。」

慕宇沒拒絕，感知到營養液成分，知曉它的功能是能增加神力以助他更好地承載崩壞秩序後，毫不猶豫地掰開了包裝，慢條斯理地喝起來。

嚴離心中稍感詫異，慕宇的動作在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擁有全聯盟頂尖的實力，這兩個人卻順從地做了階下囚，直到此刻，他都堅定地認為這其中存在陰謀。

可他卻沒有從對方的表現中抓到一絲破綻，嚴離眼底稍沉，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

「你就這麼喝了？」

「不然呢？」慕宇反問：「我有其他選擇？」

他說的也不是假話，身體被當做樣本實驗了數百萬年之久，其中崩壞秩序的濃度恐怕比天道本尊還要高。

有一點原息說的沒錯，就算他逃得再遠，也遲早會被天道找到，並控制。

在他踏入登仙境前，天道永遠是此方界的老大。

聽他這麼說，嚴離心中不安更強烈，他的視線在面前二人身上掃過，最後定在了宗瀾的身上。

嚴離：「宗少將，還請移步，元帥並沒有想限制你自由的意思。」

「不用，」宗瀾：「你們的反制措施已經足夠到位，我無法帶著慕宇越獄。」

即便他的精神力已經再次進化，但因沒有感應到混沌氣息，無法做到真正跳脫，仍然受天道制約。

被宗瀾的一句話點名心思，嚴離稍頓：「不是懷疑你，明天的戰鬥異能評級很高，你留在這兒會被波及。」

宗瀾：「多謝，不勞嚴上將操心。」

嚴離皺眉，盯著面前油鹽不進的二人，轉身離開。

……

為了加快慕宇吸收崩壞秩序的速度，營養液每隔一個小時就會送一次，且劑量越來越大。

慕宇照單全收，將營養液一滴不剩地喝下。

直到晚上十點，這次送來的營養液足足有五十瓶。

提著保溫箱進入牢房中，把營養液擺在慕宇面前，那負責送貨計程車兵動作卻慢了下來。

慕宇眯眼，面上多了一分警惕。緊接著，他便看到那人似是無意地撥歪面罩。

「……？」

憑藉驚人的記憶力，慕宇根據這還算有點兒特點的五官，在腦中找到了一張欠扁的臉。

慕宇：「你是……樓尚？」

此人不就是在幻星遇到的跳腳炮灰？依稀記得他是與文特結過仇，後被艾話放走。

沒想到慕宇這麼快就認出了他，樓尚眼中也閃過驚訝，隨即壓低聲音道：「你認錯人了。」

他的動作又慢了一分，趁著這個空當，他有意無意地指向一支營養液，「好好喝。」

收拾完保溫箱，樓尚站起身，扶正面罩的同時叮囑一句：「趁熱。」

他的動作雖然放慢了些，但也符合流程，並未引起監控室內工作人員的注意。

牢房的門被再次關上，慕宇與宗瀾對視一眼，自然地捏起最近的幾支營養液喝下，而後不動聲色地探向那支樓尚強調過的。

這支入手的感覺就與其他的不太一樣，慕宇探了絲神念進去，忍不住一愣。

——這裡面是足以溶解任何材料的罕見金屬：王金。

王金的價格在罕見金屬裡都算數一數二的，他記得只有艾氏材料行才有。

有了這瓶王金，足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牢房門溶解，脫離困境。

宗瀾微涼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艾話對你真不一般，不僅把家底拿出來，還冒著生命危險送來。」

想將人插進最高指揮部不是容易事，一旦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