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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朗頌也開了句玩笑,「可能你們真見過,我哥長得帥,給人留下的印象深。」
「是真帥!」大哥竟也認真附和了一句,他話鋒一轉又問道,「你哥這是戒酒以後出現了嚴重的戒斷反應了是吧?這感覺啊,可真不好受。」
「您也是——」朗頌本來想來想問對方,是不是也是因為戒酒住進來的,但「成癮行為科」不僅幹預酒依賴,還幹預安眠藥依賴、菸草依賴、新型毒品濫用等,他怕問到對方敏感的地方,果斷收住了話頭。
「誰說不是呢!」
大哥灑脫豪放,根本沒注意到朗頌的小心思,反而開啟了話匣子,壓低著聲音繪聲繪色地跟朗頌傾訴自己戒酒以來身上遭的罪、心裡遭的苦,聽得朗頌心驚肉跳、四肢冰涼,遲遲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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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燁回公司迅速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開完會後又馬不停蹄趕回醫院,到達醫院時才下午三點,孫諺識仍舊在沉睡。
朗頌按照中午商討好的那樣,先回了藍楹巷。
鄭燁守著孫諺識,人也沒閒著,膝上型電腦放在膝蓋上,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時不時抬頭看看病床上的孫諺識。
剛把做好的方案發出去,還沒兩分鐘甲方就一個電話甩了過來,他盯著手機螢幕又看看孫諺識,一臉為難。
胖大哥古道熱腸:「你有事要忙就去唄,你朋友這裡我給看著,保證不讓他著涼。」
「那就謝了。」鄭燁也不假客氣,琢磨著買晚飯的時候給大哥買一份,便擺擺手接起電話出了門。
這通電話足足接了半小時,等鄭燁掛掉電話走進病房,頓時傻了眼,只見孫諺識的病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一條掀開的薄被。
胖大哥呵呵一笑,在鄭燁開口之前先開了腔:「他醒了挺久了,一直沒等到你,就說下樓喘口氣。」
鄭燁才不相信這話,他就在電梯口那塊站著接電話,無論是走樓梯還是乘電梯下樓都看得到他,除非孫諺識故意避開他。
孫諺識該不會跑了吧?
鄭燁心生不安,趕緊下了樓。
住院大樓一樓有一小塊綠地,鄭燁急匆匆地推開門走出去,便看到了孫諺識正靠著戶外長椅坐著,瘦削的身體罩在寬大的病號服裡,手裡夾著一支煙。
鄭燁走過去,先是一巴掌呼在了孫諺識的頭上,然後奪走了他手裡的煙:「你還想不想好了?啊?」
「嘶……」其實鄭燁力道很輕,孫諺識卻裝腔作勢地揉了揉,才仰起頭,「我就抽了一口。」
「半口也不行。」鄭燁把煙摁滅,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然後走到孫諺識旁邊坐下,冷著臉質問,「哪來的煙?」
「隔壁床張大哥給的。」孫諺識捻了捻空落落的手指,老實交代。
想起不久前病房前發生的一幕,孫諺識又驀地笑一聲。
剛才他在病房裡一覺睡醒,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在什麼地方,視線上方率先出現了一張粗獷兇悍的人臉,問道:「喲,醒了啊?」
他撐著床坐起來,那大哥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鄭燁和朗頌如何把他送進病房,如何擔心他,如何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的事給說了,他莫名其妙地便和對方聊了起來,知道對方名叫張吳。
聊著聊著,張大哥突然一拍大腿道:「兄弟,咱倆是不是見過,在一個露天停車場,我還給你煙了。」
他確實也覺得張吳很眼熟,經對方一提醒便想起來了。鄭燁去藍楹巷蹭飯那天,鄭燁告訴他卓歷離婚的事,他在停車場突然就走不動道了,正是這位大哥及時扶了他一把,讓他沒有跌倒,還給他遞了根煙,後來他靠著這根煙才緩了過來。
緣分真是奇妙的東西,兩人居然在病房碰上了。
「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