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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頌看了一眼,低聲說:「哥,我去店裡給你買瓶水。」
朗頌走後,虎虎爸爸才走了過來,他侷促地搓著手,掙扎半晌才說:「諺識,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
孫諺識驀然想起剛才跟那中年男人說的那些話,其實他說的話不假,虎虎爸爸只比他大四歲,從小確實一起長大,感情也不錯。後來他的性取向被迫在藍楹村公開,才徹底斷了來往。
虎虎爸爸兀自回憶著自己當年的那些迴避、視而不見,心中愧疚不已,又繼續道:「當年我……」
孫諺識倏地笑了一聲,說道:「當年你沒這麼忸怩,快回去哄哄兒子吧,給他嚇得不輕。」
虎虎爸爸喉嚨哽了一下,頓了下才道:「行,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改天我請你吃頓飯。」
孫諺識應:「行,改天再說。」
第62章 生病(1)
在文華街的時候沒發現,等到家了孫諺識才看到朗頌的眼尾下方被劃了一道兩公分左右的傷口,傷在表皮並不嚴重,而且已經結痂了。但鮮紅的一條斜在臉上,顯得特別刺眼。
孫諺識「嘖」了一聲:「是不是被那人用指甲給劃的?」
朗頌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抬手摸向臉頰的傷口,不在意道:「可能是,當時扭打在一起沒太注意,劃破皮而已,不礙事。」
「別碰,手上有細菌。」孫諺識抓住朗頌的手腕,「你先上樓洗個澡,等會兒下來的時候去我房間把藥箱拿上。」
「不是要吃餛飩嗎?」
孫諺識回答:「你去洗澡吧,我來煮就行。」
朗頌垂眼看了自己一身的泥灰,沒再反駁,但他不太信任孫諺識的手藝,抿了抿嘴道:「你先去把水燒上,我洗完澡再來煮。」
孫諺識也挺怕自己把好好的餛飩給糟蹋了,他挑挑眉笑道:「行,聽你的。」
不到十分鐘,朗頌洗完澡下了樓。鍋裡的水已經燒開了,他站在灶臺邊下餛飩,孫諺識就拿根沾了藥水的棉簽在他臉上戳啊戳。
「不用擦藥,」朗頌無奈一笑,「再晚兩分鐘下樓,傷口就該癒合了。」
孫諺識聽了也悶聲笑,他擦好藥收回手,說道:「擦點藥放心一點,這麼俊的臉可別再留疤了。」
在聽到「這麼俊的臉」這句話時,朗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垂下眼輕輕點了下頭。
孫諺識的視線一直在燃氣灶上那鍋熱氣騰騰的餛飩上面,完全沒有注意到朗頌的異樣。
餛飩煮好,兩人擺開小餐桌頭對著頭吃夜宵。
孫諺識餓壞也累壞了,悶不吭聲埋頭吃,只想趕緊吃完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現在他還在吃治療戒斷反應的藥,靠著藥物作用倒是能睡個好覺,他不清楚藥停了是不是又會像之前那樣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想趁著這段時間拼命睡、使勁睡。
朗頌並不怎麼餓,給自己盛得少,他吃完最後一隻小餛飩,抬頭道:「明天我休息,早上我送月月去上學,你早上多睡會兒。」
孫諺識沒有反對的道理,他挺想明早睡個懶覺。這一週以來雖然只是負責接送朗月,也讓他深切體會到了養孩子的不易。他不禁開始考慮以後,要是朗月上了小學,除了接送上下學,是不是還要輔導作業?
翌日上午,孫諺識得知了虎虎被人綁走的緣由,還是花嬸特意上門來告訴他的。
虎虎爸爸是公司採購部經理,中年男人是他部門的職員,在職期間收受他司的賄賂進行違規操作,因此被公司辭退。中年男人受賄的事在業內傳來,兩三個月沒能找到工作,因此記恨上了虎虎的爸爸。
他想綁架虎虎進行威脅敲詐,於是多次踩點後連續兩天在藍楹巷徘徊。昨天虎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