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她連自己都沒有摘乾淨,怕這時候多說,反而會引起父親的怒火,讓他遷怒這些人。
她原本是想等司行簡死了,就把這些人放出去的,結果就成了現在的局面。
而司行簡現在生怕她再哭,直接吩咐道:「雪琴,雨棋,你們去伺候小姐洗漱。」
這就是暫不追究的意思了。
司安玥連忙道謝,行禮告退,她知道這兩個丫鬟是父親派來監視她的,但她們也照顧她那麼久,她實在不忍心因為她的原因讓二人受罰。
等她離開,司行簡才問剩下的人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都答:是吃完午飯之後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是趙清帶人直接把他們丟到水裡。
司行簡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這些人也只是著了司安玥的道,他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不會隨意懲罰他們。至於這些人警惕性太差,以後再訓練就是。
現在還有一個祁修言沒有解決。
另一邊的祁修言,也得知了司行簡還活著的訊息,但他不知道的是,司行簡已經知道了射箭那人是他。
他可以確認那一箭射中了,心想:就算司行簡活著,也只是強撐。他還打算今夜趁公主睡著時,再去司行簡帳篷裡探一探,最好能永絕後患。
然而他還沒有動手,就被人先行一步了。
祁修言是在被司行簡丟到地上時醒來的,一睜開雙眼,他先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兩束亮光,讓他想到他刻意引來的狼群。
他隨手摸了地上的兩個石子,想往那兩束亮光擲去。
石子在半空中被人打落。
蘭蘭歪著腦袋,威脅地低吼一聲。虧它還對這個人有點天然的好感,結果這人壞得很,敢偷襲它!
祁修言沒有被蘭蘭的吼聲嚇到,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打落他的石子的人。
一人面向他站著,因為背著光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僅憑身形就給人一種軒然霞舉的感覺,很難想像這人會半夜把他擄到野外來。
然而祁修言已經憑藉蘭蘭的吼聲猜出了司行簡的身份,他可不會因為司行簡的外形就以為這人是個好人。
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戒備著,同時思索該如何逃命。
「你醒了。」司行簡像是毫無所覺,一點兒也不防備地蹲下身。
「是你!」祁修言裝作才發覺司行簡的身份,「我是常寧公主的人,你抓我來幹什麼?」
他表現得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男寵,似乎因為緊張害怕,動作有些慌亂,本來想要坐起來身子卻往一旁倒去。
可實際上他手上戴著的戒子有暗器,打算趁著司行簡不備,一掌拍在他身上。
只是,這計劃終究落空了。
他的右手腕被司行簡捉住,又不死心地抬起左手向司行簡的喉嚨攻去,結果還是同樣失敗。
司行簡借著不算明亮的月光,仔細觀察那一雙手——這手一看便知它的主人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所以那拉開弓箭留下的痕跡就十分明顯。
當時那箭能把原主整個人都射穿了,足以說明那張弓並不是輕巧的弓。
而祁修言久不用那麼重的弓箭,雖然戴上了護指,還是難免留下幾道紅痕,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司行簡只是為了確認一下。
若是他找錯人,總不能像原主一樣將錯就錯,將人殺了。
他把祁修言手上的暗器都取下,道:「這些年耽於享樂,真箇把自己當男寵了?以前的功夫都丟了個乾淨。」
別說是他,即便面對的是原主,祁修言也完全不是對手。
顯然,祁修言自己也清楚兩人的差距,所以他之前才會選擇遠端攻擊,現在也是首選用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