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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和櫻桃就順理成章地留下照看她。
司行簡把蘭蘭也留下,以免出什麼意外,只有木槿一個武力在身的人照看不過來。
他則帶著昭昭,按著趙清留下的記號去找屍體。
他見昭昭穿著單薄,就隨手拿起自己的披風,撕掉多餘的長度,遞給昭昭。
「披上吧,山間有點涼。」
梁昭昭看他已經把披風撕短,就不知該如何拒絕,她沉默地接過,披在身上。
而司安玥看著父親那利落的動作,有點後知後覺地想道:為什麼不把她的披風給昭昭妹妹用?可能父親是忘記了吧,那她也就不做馬後炮的提醒了。
其實,司行簡不是沒想到,而是他不習慣隨意處置別人的東西,哪怕這個人是他家閨女。
要是他說出口,可能玥兒礙於這是父親提出的,不能拒絕,其實心裡是有點不願意的。
這樣也會讓她們姐妹之間生嫌隙。
司行簡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見昭昭穿好披風,又安撫了蘭蘭,才道:「走吧。」
第47章 真假千金(08) [v]
梁昭昭不僅與原來住在這裡的老和尚認識,其實她可以算是對方的半個徒弟。
老和尚是半路出家的,還是已經成家生子之後出家的。
他原來是一名大夫,今年還不到花甲之年,俗家姓名本姓陳。他雖然現在住在寺廟,也剃了度,但他其實並沒有法號,也沒有度牒,他只是躲在這裡不願意麵對現實。
陳大夫醫術不錯,又很有善心,在越州城內算是比較有名氣。
他妻子早逝後,也沒有再續弦,只獨自養有一子一女。
長子若活到現在也過了而立之年;幼女若活著,正值花信年華。
可他們先後去世,還死得冤枉,只留下陳大夫一個人孤苦無依,他想死又不甘心,活著又覺得生不如死。
於是陳大夫便找了個破廟,打算了此殘生。他只希望自己能在死前,看到那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薄情郎得到報應。
陳大夫雖然住在廟裡,但他卻做不到像佛門弟子一樣忘記仇恨,他甚至每日都祈禱那人能早日暴斃、不得善終。
他詛咒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女婿。
陳大夫的女兒在十六歲時嫁給了本地的一個書生,後來那書生一朝金榜題名,被派到外地做官。
因為本朝的規矩,地方官員任職要實行籍貫迴避制度。
書生就帶著家人到外地上任。
那時,陳大夫的女兒才二十一歲,去外地不到一年,她便香消玉殞。
書生對陳大夫的說法是她到了外地不適應,一直生病,沒能治好。
然而後來陳大夫的兒子瞭解到裡面另有隱情——是那書生想要娶一個富商之女為妻,才謀害原配的。
可惜陳小大夫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報官,就又被人害了。
陳大夫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那女婿乾的,可他沒有證據,而且民告官,又不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對他來說是何其艱難。
他只能等,看是不是惡人會有惡報。
梁昭昭同陳大夫產生交集是在四年前。
那時她剛回到越州,因為一路奔波,安置下來後就病了一場,就是陳大夫給她診治的。
她小時候生活條件不好,也就導致她身體很差,現在有條件了,就找陳大夫調理身體。
後來她有個頭疼腦熱的,也習慣於找陳大夫。
一來二去,他們勉強算是忘年交。
梁昭昭對醫術比較感興趣,但她不是為了懸壺濟世,而是為了自救或自保。
她在接觸過幾次陳大夫之後,覺得陳大夫多半會同